“我很佩服他。”

“子不教,父之过也。”

“此事错应在我,不在你。”

柳风博听到这番话,心情一下子变得极为复杂。

他嘴唇颤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仿佛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从今天起,你去祠堂祖地侍奉先祖,此生不得出柳家。”

柳不器眉头微竖,声音充满威严的说道。

柳风博看着柳不器,心中既懊悔又感激。

一股冰凉感从脸上传来。

“吧嗒……”一声。

一颗发自真心的泪珠从他眼中淌落。

“好了,回去收拾东西吧。”

“老夫有些累了。”

柳不器面露疲惫,摆了摆手。

“咚咚咚!”

柳风博跪在地上给柳不器磕了三个响头。

“谢谢爹!”

他声音嘶哑道。

柳不器没有理会他。

柳风博缓缓站起身子,行了一礼,离开了房宅。

卧房内。

柳不器看着桌上冷掉的茶,叹息一声。

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淌入腹中。

柳不器放下茶杯,看着杯中湿润、冰凉的茶叶,轻轻抿唇。

这茶……

真是难喝。

……

阮清月卧房中。

柔软的床榻上。

陈实忽然睁开眼。

他微微歪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阮清月。

阮清月双眼红肿,脸上带着泪痕。

她躺在床上,两只手一左一右搂着陈实和柳云彦。

今早发生的事,实在是把她这个母亲吓坏了。

好不容易自己的大儿子寻回来了。

一晚上,两个儿子又都消失了。

阮清月差点崩溃。

幸好,两人平安无事。

不然,阮清月一定会疯的。

陈实仔细看了母亲几眼,见阮清月呼吸均匀,显然已经陷入熟睡中。

陈实松了口气。

他缓缓从阮清月的怀抱中脱离出来。

陈实站在床边,目光复杂的看了阮清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