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随意。”许晚晴赶紧说。

封凌夜笑了笑，坐下了，位置不远不近，非常适合，问道：“许小姐是在意大利长大的华人？意大利语说得很好。”

“不是，我是三年前学的。”许晚晴说，当时她刚醒来，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听懂中文，但身边都是意大利人，渐渐地就学会了。

“哦，看来许小姐的学习天赋很好啊。”封凌夜笑了笑，“比我妻子好很多。”

“诶？”许晚晴知道不该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是这个男人真的太深情了，他身上就带着那种轻易不动心、一动心就是一辈子的气质。所以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念念不忘。

封凌夜却笑了笑，含糊地说：“那是个傻姑娘，喜欢上了我，吃了很多苦。”

一句话里，含着无尽的心酸跟疼爱，还有说不清的遗憾跟后悔，许晚晴听着心中一酸，赶紧转了话题问道：“那个……封先生来时装周是为了买衣服还是投资？”

这话题转得很生硬，说出来的时候许晚晴自己都尴尬，但封凌夜却好像听不出来一样，自然地接了下去：“是买衣服，有个女性朋友要结婚了，我为她高兴，想送她一些偏女性、偏贵妇的衣服。可惜，我眼光不好。”

“封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替你看看？”许晚晴试探地说，毕竟这才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还十分叫人尴尬。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得封凌夜有不高兴的时候。

“真的吗？”封凌夜的声音里染上淡淡的喜悦，“那就麻烦许小姐了，实话说，我对女人的衣服不大懂。”

许晚晴一笑，站了起来，无声地望着封凌夜。

这样子实在是熟悉极了，封凌夜差点就拉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先亲一亲她，再搂着她的腰继续逛。

只差一点……封凌夜暗中握紧了拳头，告诉自己要冷静，然后也笑了一下，站起来，跟许晚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闲聊着去看时装展。

整个下午，无数次，封凌夜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去抱住她，亲吻她，带走她。他必须用尽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才能让自己保持一个陌生绅士的形象，不至于吓跑许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