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戚家来电话,说谢悄也派人去了我们合作的工厂,说是您的指示。”
戚家的这个厂他们才占了两成的股份,谢悄都没有放过,所以说谢悄已经把许家调查的清清楚楚。
“让谢悄来见我。”许封斋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
此时的谢悄端坐在皮制的办公椅上,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应该说从昨晚到现在他就是这样。
慕宇站在那小心地问,“七爷,许家传话来说许封斋想要见您。”
谢悄冷哼一声,道:“他以为你他是谁?”
慕宇道:“这老头到现在还分不清自己的位置,以为自己后头有洋人撑腰,还敢跟七爷您端长辈的架子。”
谢悄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纱布:“过一阵子,自然就看清了。”
慕宇又眨了眨眼道,“这儿还有冉小姐的消息。”
谢悄瞥了一眼慕宇,慕宇也不敢卖关子,立刻道:“冉小姐今儿可干了件大事,她把许长仁弄下去了。”
闻言,谢悄终于来了点兴致,看向慕宇,示意他继续。
慕宇接着道:“我照您的吩咐,不往绣苑的纺纱厂插人,但是把一些东西都交给冉小姐了,今儿早上,冉小姐便带着记者去了许长仁的办公室。”
许长仁虽然被许封斋要求立刻还钱,可他心里哪会甘心,原想着敷衍过去,却不想,今日一早,宋云矜就带着沪上大小报社的记者给他召了个还钱仪式。许长仁在记者面前出手大方,不仅还了钱,还追加了一笔款项,心里却是恨透了宋云矜,有意给宋云矜使绊子,不曾想动作才做到了一半,就有两个中年男子当着记者的面,冲到许长仁面前,要他结算一下润笔费,那两个人显是有备而来,你一言,我一语,外带着一堆证据,就把许长仁的老底揭了个干净。
听到这里,谢悄来了兴趣:“老底?”
慕宇立刻道:“原来许长仁这些年的成就,包括三十多年前那幅助他扬名天下的《孤竹图》,都是找人代笔,他就沾了个名,从前这笔钱是许封斋出的,后来是从总务部支出来的,这阵子在查总务部的账,许长仁又觉得自己不需要再靠画画撑名声,就把养画师的这些钱给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