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好,不知这个礼她可喜欢。”
男人半张脸隐在宽大的斗篷之下,并不清晰的灯光只能隐约看清他的下半张脸,清俊温和。
在其身后,同样披着斗篷的女人跪在地上,眼里怨恨闪过。
“主上还是太惯着她了,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任务都没完成,甚至还倒戈向风观澜,何必再留着她。”
男人声音比雪清冷:“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她岂是你能议论的?”
“身份固然重要,可属下认为,更重要的是对您的忠诚!”
女人依旧忍不住继续道:“她已经脏了,身心都是风观澜的,还生下了风观澜的血脉,不配做王后!”
她话音刚刚落下,男人宽袖之下冷光闪过。
一道利刃如闪电般快速,冷冽划过她的面具。
面具“咔嚓”一声,刹那间化为两半,坠落在地上。
女人额头还被划了竖形一刀,血丝冒出,往下是她愕然惊惧的目光。
男人已经开始用帕子擦拭着利刃,“这是第一次警告,若有下回,断的便不是面具了。”
话音一顿,他到底还是回了她方才的话。
“她捕获了风观澜的心,有何不可?至少无坚不摧的风观澜,现如今也已经有了软肋,还是两个。”
一个她,一个孩子。
他弯了弯唇,“原本只能对付风观澜本身,如今……却可以对付三个。”
当然,他不可能动南卿芙的性命,毕竟她是计划中的核心,但不代表她那个野种和风观澜他动不得。
“曾经本座的确没想过,风观澜有朝一日也能为一个人付出至此,如今他的功力只有巅峰时期的半成,是最好的下手机会。”
他低头望着手里的瓷瓶小花,眼眸微眯,“下去吧,计划如常。”
女人眼神不甘,捂着额头,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不服从命令的后果很严重。
可是南卿芙又凭什么?就凭她的血脉高贵吗。
一阵风吹来,将男人黑色的斗篷吹落,完完整整露出一张清俊容颜。
若是南卿芙在这,定会被这一张脸惊到一瞬。
“时机已经成熟了。”他低声呢喃。
……
这一夜,南卿芙和风观澜没有正常守岁。
所谓正常的意思,那便是守岁了,但没完全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