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注视下,宋淑清道:“方才我无意一瞥,竟瞧见药方中有麻黄,此药材虽然驱寒功效,但显然不适用世子目前的症状。”
南卿芙不咸不淡,“世子目前什么症状?”
宋淑清看向端王妃,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
端王妃:“宋医仙但说无妨。”
她收回视线,语气沉肃下来,“麻黄性温,不过却对寒躯尤为烈性,重则致命。”
话音落,在场所有人都顿住。
墨竹揣着药方,一时如烫手山芋停在原地。
“世子妃是当真通晓医术,而不是临时抱佛脚?”
见南卿芙半天不语,宋淑清便多了几分底气。
这个莫名出风头的世子妃,分明只是普通官家小姐,怎么可能有这些本事?
现在她不过对峙回去,就逼得南卿芙哑口无言。
说者状若无意,听者有心。
端王妃情绪起伏,意义不明地望向南卿芙。
如果南卿芙显露出半分慌张,都能证明宋淑清所言为真。
她是有备而来,为的便是在出其不意时害死风观澜!
风观澜抬眸,交叠的长指摩挲着,似在观测沉吟。
南卿芙淡淡开口:“宋医仙好大的口气,空口就能断罪。”
“那你倒是解释,为何会有如此一味药材置于其中。”宋淑清冷笑一声,断定南卿芙是虚张声势。
如若不是她眼尖瞥见,恐怕就被蒙混过去了。
南卿芙看了眼坐观看戏的风观澜,只道:“宋医仙用药倒是温和,却不是没有多大用处?”
风观澜察觉到目光,眼底愈发幽深。
“但我不会害世子!”宋淑清冷下脸。
南卿芙不可置否:“慢性折腾,也不失为一种祸害。”
宋淑清面色煞白:“你……”
“我的药方清清白白,想要度过鬼门关,那也得先过上一趟。”南卿芙出言打断,“倘若王妃、世子不信,我便以命偿命。”
“……”
场面一时寂静,宋淑清攥紧了手掌,“你的命,如何抵得上世子的命?”
南卿芙目光清正,掠过周遭,“我的命不值钱,可若是抵上整个南家呢?”
她肯定是不会死的,南家人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