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夜色中平缓行驶，沈妄熟稔的伸手帮她摘下帽子和手套，声线沉缓：“去吃烛光晚餐好不好？那家餐厅还新出了平安夜限定的甜点，糖霜苹果，我感觉你一定会...”

“我不想去。”

阮棠安突然打断，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任何起伏。

“嗯？”沈妄似乎略感意外，不过很快便又启唇道：“如果不喜欢人多，就去近郊吧，我记得那里有个沈氏旗下的度假区刚刚竣工，还没对外开放，我邀请你去做第一位客人，怎么样？”

“不要。”

见这次阮棠安仍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他终于皱起了眉毛。

“怎么了糖糖？心情不好？”

“是有一点。”盯着他流露出关切与紧张的双眼，阮棠安表情无比认真，轻声道：“沈妄，你还打算要瞒我多久？”

沈妄微微愣怔：“什么？”

“许松言刚刚为什么只祝我一个人平安夜快乐？却没对你说？”

阮棠安始终定定的看向他，语气平而缓的抛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你整个突然变得很沉默？总爱发呆？为什么听到我提圣诞礼物的时候，你反应会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