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敢和以前一样肆意发作罚下人,下人们自然是能偷懒就偷懒了。

我啧了一声,带着浩浩荡荡的随从队伍入了内。

宫内的情形比外头稍微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伺候的宫人少了许多,且大都是生面孔,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的敷衍了事。

我想起父皇因恼怒母后的不懂事,不仅禁了她的足,还减了她的待遇,一切服侍供给只按照贵人规格。

难怪母后急了,连宫宴的机会都不放过要来找我。

吃了这么多亏,又被打到谷底,多少应该长些教训了吧?

今日又是有求于我,她会一改先前那理所应当的态度,适当假惺惺反省一番吗?

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了。

我忘记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

尤其是母后这个年龄,性格心智基本定型了,哪怕是做表面功夫对她来说都难于登天。

母后虽还穿着皇后规制的衣裳头面,可面色明显灰败了许多,一见到我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