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月好奇道:“怎么来时未听你说过?就算是推断,也快些说出来吧,说不得有助于案情。”
杨清附和道:“是推断也无妨,木兰你快说吧。”
木兰道:“婢子也是昨夜清理心兰东西时才想起的,娘子是知道的,府中诸人都有两个绣着夏侯二字的丝囊,心兰将其中一个制成了香囊,就是前几日在破屋中找的那个,另一个则是被她用来放一些小物件。而昨夜整理完她的物件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另一个丝囊。所以,婢子想着是不是两个丝囊都被她带在了身上。”
原来是这样,香囊已掉落在破屋里,如果另一个丝囊被心兰带在身上,或许也会在移动颠簸下掉在某处,这样的话就有助于确定心兰所在之处了。
杨清想完此节,问道:“不知这个丝囊里装着何物?”
“应是一些月季花的种子。”木兰答道:“在我家娘子生辰之日的上午,娘子带我等去集市上买回了许多花种,为了好区分,我等每人用丝囊只装一种花的种子。婢子记得心兰就是装得月季花种子。”
夏侯月看着杨清询问的眼神说道:“的确有这回事,前些日奴家想在后院中栽种一些花,就带着木兰他们出去买了一些种子回来,本想这几日就将种子种下,谁知出了这等事,就一时搁置下来。木兰不提及,奴家也忘了这事了。”
杨清暗道:原来如此,是装着月季花种子的丝囊,这倒好辨识了。等一下,月季花...花...种花...菊花......
这突如其来的灵光宛如一道闪电刺破了杨清多日来隐隐感到的一道屏障,使他陡然回忆起一些一直以来被忽略的地方,难怪总是感觉哪里不对,自己竟然将如此明显的细节给遗漏了,真是愚钝之极,原来如此简单。
一旁的夏侯月和木兰见杨清久未答话本已奇怪,又见他脸色忽喜忽怒、变幻莫测,忽而又以手拍额,嘴中又自言自语着什么,不约而同地叫道:“杨郎君、杨郎君......”
杨清听见呼喊声,回过神来应道:“额,夏侯娘子,怎么了?”
夏侯月嗔怒地暗自想道,还怎么了,你这个人突然在那里一声不吭,脸色表情奇奇怪怪,不知道的还以为中邪了呢。
“无事,只是见君久未说话,故而好奇。”夏侯月微笑着说道。
杨清解释道:“是清失礼了,适才我突然想到了一处关键线索,可能已经知晓心兰被埋在何处,故而一时失了神。”
夏侯月闻言急道:“真的吗?是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