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那些富家纨绔遇见美丽的女子总会有这般说辞。

‘这个妹妹我见过’‘这个姐姐我睡过’‘这个弟弟我赏过’

嗯……正式的说辞大概更风雅些，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如今，他们再次听到这个说辞，却是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付大侠口中传出。

而且还是对一个男人说的！

这付大侠……莫非是个好龙阳的？！

可是付大侠不是已经有妻子了嘛，听说还怀孕了。

莫非……这是要一夫一妻了？！

一群士卒相互对视，神情惊疑不定。

坏了，吃了这种大瓜，他们不会被灭口吧。

有士卒想到此处，忍不住驭马后退几步。

感觉会有狗血飙射，先退后点，免得被溅到。

五十几号士卒脑子里想的什么，付大侠不会知道。

他此刻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神情难以置信。

微微张嘴，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林，林兄？是你吗林兄？！”

话音才落，他又快速摇头。

“不，不应该啊，十五年过去，林兄弟不是秃子，即便内功深厚，也该生有皱纹才是，怎么会半点变化也没有，你莫非是他的孩子？可你这也不像十五岁啊？！”

特么的，秃子怎么你了！

林封看着面前神神叨叨的中年人，嘴角微微抽搐。

“老付，你没事吧，怎么感觉脑子不大好使了？”

听到这话，付辛浑身一震，噔噔噔后退几步，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惊喜，有迷茫，有震惊，有激动，有无措……

许奈眉毛一挑，伸手拽了拽林封的衣服，小声问道：“这个人，没问题吧？”

“嗯，应该没问题……吧？就是他说他十五年没见我了……”

林封话语一顿，知道这是临界与现实世界时间流速不一样导致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

“你这复杂的情绪还要表现多久啊？”

“啊不，总要久一点的，毕竟……十五年啊，当年的林兄弟成了秃子，而且脸上竟然看不见半分衰老，这怎么能让人不惊讶。”

付辛似乎回过神来，围着林封转个不停，神情中满是惊叹。

“林兄弟，你莫非是习有天人之术，才能十五年不生一条皱纹？”

“什么乱七八糟的天人之术，有没有可能是你每天操心太多，所以才生皱纹的？”

“哎，倒是有这可能，不说其他，光是山海关战事就能让人心忧不已，偏偏小九还怀孕了，我这心里担忧得就更多了。”

“小九？谭小九，那个穿夜行衣的，你俩在一块儿了？！”

付辛点点头，面露回忆之色，说起了从前。

十五年前……

“打住，我对回忆展开没兴趣，咱们还是说说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