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蒋婉一定也很累。

我同情她的遭遇,也不想让她难堪,回到家之后还要疲于应付我。

听蒋奶奶身边的护工阿姨说,蒋奶奶越来越糊涂了,每次见到蒋婉都会发好大的脾气,会把蒋婉当做蒋母,认为都是蒋母才把他儿子活生生逼死。

可我知道,蒋母也是无辜的。

本就没有感情基础的一段婚姻,因为蒋父对旧爱余情未了,她受到太多伤害,从而形成偏执的性格。

大家都是无辜的,无意的举动却害的身边人遍体鳞伤。

就像我和蒋婉一样。

其实像现在这样也好,我们在外人面前保持恩爱,私下里没有联系,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我会习惯,她也会。

习惯没有我的生活,习惯没人用爱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

以后,或许她会想到勒然的好,与勒然牵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那时候,我就能永远远离他们,再也不用为了他们而困扰。

想着,主卧的门把手传来响动。

卧室里,我只留下一盏台灯,光线昏暗却不至于让人摔倒。

蒋婉走到床边,脱下外套后躺在我身边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