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歪着头，若有所思的说：“爷爷，你知道我们这里哪里有教堂吗？”

沈明森：“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用手机查一查。”

他打开手机地图，当着孩子的面搜索起来：“嗯，附近5公里左右，有一座天主教堂，你问这个做什么？”

乔乔垂下眼帘，闷闷不乐的说：“爸爸好像犯错了，惹了妈妈不高兴，我想带他去忏悔，这样妈妈就会原谅他，那爸爸就可以回家了。”

说着眼圈已经红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爸爸妈妈的关系出了问题，因为爸爸已经很多天没回家了，但是哥哥说的，小孩子要尊重大人的决定，所以他们就算很伤心，也装作不知道！

沈明森看着他这小可怜的样子，心疼的把他搂紧怀里：“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爸爸妈妈一定会很快和好的。”

老师在招呼学生回教室，乔乔抬起手背抹了眼泪：“爷爷再见，我们要去上课了。”

佑佑也朝沈明森挥了挥手，牵着乔乔回了教室。

沈明森看着他们的背影，唇上挂着苦涩的笑。

他直到要和女儿修复关系这件事急不得，但是现在得知沈溪的婚姻有了变故，他沉不住气了，不惜用这种方式来探知她的现状。

直到那两个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戴上帽子和口罩，安静的坐在角落里。

沈溪回来的时候，表情黯然，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刚刚平静的心因为纪尧的出现又被扰乱了。

她回到之前坐的位置，没心思再看网课，窝在椅子里发呆。

隔着几米的距离，沈明森带着墨镜静静的看着她。

十多年没见，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曾经觉得聒噪到打扰他工作的小女孩，现在安静得让他心疼。

“爸爸，这个方程式怎么解呀？”

“爸爸，你又在画什么呢？”

“爸爸，你看我画的小裙子好不好看？”

沈明森是在离婚很多年、自己事业有成后，才想起女儿围着他转的时候说的这些话，那时候他才觉得愧疚。

那时候他想要弥补，但是早就没了李佳慧的联系方式，加上隔得太远，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