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没亮,你是该走了。”雁安宁顿了顿,“路上小心。”
百里嚣听到她嘱咐,眼中泛起一抹笑:“放心,地下的通道我都清理干净了,进地宫的暗门也重新做了布置,不会被人发现。”
他说完起身:“你脚底有伤,这两日别到处乱跑,好好养着。”
雁安宁不知他从何得知自己的脚受了伤,当下抚了抚裙摆,轻轻哦了声。
百里嚣听她应得敷衍,又问:“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你外公?”
雁安宁摇了摇头:“我会自己与他联系。”
百里嚣一听便知她有自己的联络途径,并不多问,只道:“明日我再来。”
雁安宁:“你还来做什么?”
“把你一个人放在宫里,我不放心,”百里嚣道,“而且你难道不想知道青、云两州的进展?”
他这话说到了雁安宁的心坎上,如今皇帝对她和段皇后已然构不成威胁,但青、云两州若乱,将直接影响京城的安宁和她北上的计划,她留在京中的人手显然不及百里嚣消息灵通。
雁安宁微微迟疑。
若百里嚣未向她表白,她还可以将这样的往来当作人情,总归比现在坦然得多。
但他连娶她的话都说了出来,她若不清不楚地与他继续打交道,倒像有意占他便宜似的。
“我那枚印章你还是继续留着吧,”雁安宁道,“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消息,我向你买。”
百里嚣笑了声:“不怕你的私房钱都被我掏光?”
他耳力极好,先前在万寿殿中,雁安宁与段皇后说的那番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雁安宁坐在椅子里,面无表情回道:“钱没了可以再挣。”
百里嚣挑眉:“也是,反正你还有嫁妆。”
雁安宁忍了忍,果断闭上嘴。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百里嚣简直就是她的克星,如果不想被他气死,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