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场之中,璀璨灯光摇曳闪烁。当那道指令悠悠响起之后,这群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尤物们,便如同汹涌澎湃、滚滚而来的潮水一般,迅速朝着田毅和彭琨二人涌去。
刹那间,二人的身旁便香风四溢、裙摆飘飘舞动起来,仿佛他们瞬间置身于奇幻的盘丝洞中,耳畔尽是那娇柔的吟吟之声。在大量美女的围绕之下,田毅这个向来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家伙,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他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慌乱,在这脂粉堆中艰难地挣扎着,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了起来。身边的美女们,这个喂着葡萄,那个喂着美酒,还有几个更是直接凑上来就要进行人工呼吸,在田毅左右摇摆的脸庞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印记。
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手脚都似乎不够用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极为不流通,田毅的脸憋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而彭琨则是老神在在,一副应付自如、游刃有余的模样。虽说田毅和彭琨所坐的只是散座,但眼前的这般场面直接就让人明白,这桌的人绝非普通之辈,这可比什么消费第一上台面得多了,因为这意味着老板为了他们二人,全然不顾酒吧此刻的生意状况如何了,将头牌们几乎都用在了陪伴他们二人身上。
所以,尽管他们处于角落之中,但所有人的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聚集了过来,不管是男是女。快乐的时光总是消逝得飞快,也没有哪个愚蠢之人无事跑来招惹他们,毕竟这年头的年轻人都早熟得很,早就懂得什么叫阶级分化,懂得只找软柿子捏。
两人早已在一众美女的贴心服务中喝得酩酊大醉,就连上厕所都是在几个美女的搀扶下,帮忙掏出来尿尿,还经常因为充血而尿不出来,被憋得面红耳赤,不禁大声叫骂。
这便是生活,没有那么多虚伪的面具,喜怒哀乐皆是人生的常态,悲欢离合亦是路途上的风景。在夜场这样的喧闹场所,不断地宣泄着肩上的担子,为走出夜场大门重新戴上假面做好新的准备。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如浓墨般漆黑。田毅和彭琨在分散的安保人员的注视下,走在返回酒店的大街上。两人并不想坐车,毕竟此刻他们这般醉醺醺的状态,一上车就如同飞机降落一般,完全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整个人都好似飘着的,说不定还会从嘴里吐出一堆秽物来,还是让夜风吹拂着,彼此勾肩搭背地走在大街上更为爽快。
“田毅”,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在这宁静而又有些寂寥的夜晚突兀地响起。
田毅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了一跳,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在那略显昏暗的角落里,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模样看起来极为老成,仿佛已历经了无数岁月的沧桑,粗略看去差不多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从他那满脸纵横交错的皱纹之间,依稀还能捕捉到他年轻时候英俊的影子,只是如今都被时光悄然掩埋。他那发抖的身躯,像是在承受着某种无形的重压,微微驼背的腰身,却似乎在很努力地想要伸直,仿佛在与岁月的侵蚀做着顽强的抗争。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沉默不语,那微微颤抖的双手紧握着,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仿佛在回忆着往昔的辉煌,又似乎在思索着未来的方向。
田毅也揉了揉眼睛,努力地回忆着这人是谁,毕竟那么带有感情的呼喊不是一般关系都叫不出来,但是在醉意朦胧的脑海里却完全没有印象,只好挥挥手,嘴巴里面冒出“哈哈,老哥,好久不见”。妈的,现在总不能表现出完全不认识吧,这不是打别人脸吗,和自己长期坚持与人为善的状态背道而驰了,不认识也要假装一下。
这位中年人大步走了过来,完全不考虑田毅四周渐渐靠近的身影,目不转睛,仿佛那双眼睛里面只有田毅这个人,这深情的凝视,看得田毅都有点惧怕了。
当白发中年男人走到田毅面前,微驼的身躯让他看起来也和田毅差不多身高,他就这样平视着田毅,认真地看着,充满了仇恨,把田毅盯得异常诧异。
这时候田毅也顾不得假装了,毕竟人都在面前了,而且带有敌意,这时候怎么也不能装熊了呀,他把彭琨交给已经靠近身边的安保人员,淡淡地说道“你是谁?”。
听见这句话,面前的男人身躯颤抖得更加厉害,感觉就像一口气差点提不起起来,但还是颤抖着大声吼了一句“我是吴波,雷雨心的老公”。
田毅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白发中年男人,这可是他的大学同学,虽然不同专业,但是当年可是异常英俊潇洒,现在不但瘦弱,而且感觉长相直接比大家大了十多岁的样子。
“呃……吴波啊,就算雷雨心长的漂亮,性生活也要悠着点,你也不用这么糟蹋身体吧,你现在这样应该气血两虚,肾脏严重亏损啊”。
田毅是什么人啊,一个抢了自己大学的女朋友的人面前,未必还好言好语吗,没有打他都算素质够好了,而且自己说的还是老实话,没有诋毁。
“哈哈哈,你他妈的还说风凉话,你毁了我的一生啊”。
白发中年男人完全不顾及其他,不要命地扑了过来,不过他那瘦弱的身体不要说田毅身边的安保人员了,就算田毅自己也能轻松应对,当然,现在也轮不到田毅表现,身边的安保人员直接就拦下了吴波,死死地压住,不管吴波怎么反抗,现在也只能昂着头看着田毅,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田毅应该已经死了一百多次了。
看着面前的人已经对自己没有威胁性了,田毅笑眯眯的伸出手掌,拍了拍吴波的脸峡,淡定地说道“吴波,我们应该无冤无仇吧,就算以前当过情敌,但是我也在输家啊,你作为胜利者怎么对我怎么仇视啊,难道是因为那贱人给你带绿帽子了”。
田毅边说边看着吴波,看着吴波听见绿帽子手不断握紧,青筋直冒,觉得自己应该猜对了,这时候田毅也来兴趣了,酒好像就给醒了一样,调侃道“吴兄啊,要想生活过得好,头上就得长点草,那贱人当年抛弃我跟了你,不就说明她喜新厌旧的爱好,正常,不要那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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