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林久目光中的悲伤,墨康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
“林先生,不必为我担心,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是后悔,但我更不想当那孩子的累赘。”
“我已经拖了挽歌的后腿了,这一次,不能再拖后腿了。”
“王氏想擒我,从他们的暴力态度能推测出,他们的目的绝不是简单的缓和关系,或许这里面有更深的阴谋。”
“正因如此,我才会想来您这里避难,人生最后的时间里,我想代替挽歌亲眼看着那孩子完成比赛,这样我去见挽歌的时候也有个话题。”
“等我死后,希望您可以将这生玄丹交给他,不要告诉他真相。”
“挽歌的死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枷锁了,我不想再让他背负更多了。”
“不合格的父亲,这个答卷,我已经提交了……”
墨康浑浊的眼神中,忽然闪起了一丝光亮。
“可外公,我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再做一次……”
“拜托您了。”
说完,墨康深深的向林久鞠了一躬。
林久望着墨康,久久不语。
千言万语卡在喉间,无法言出,最终只化为一句。
“那便如你所愿。”
得到回复的墨康松口了一口气。
见两人气氛尴尬,墨康迅速转移话题。
“明日的比赛,比的是对酿酒思路的理解吧?”
林久点点头:“确实如此,为了这场比试,协会可是将压箱底的古籍搬了出来,都是些陈旧的古方。”
“那孩子对灵酒的理论学习时间太短,这大概是他最大的短板。”墨康开口道。
“是啊。”林久给墨康斟了一杯茶,“毕竟他才接触灵酒不到一年。”
“不过,我倒是对他有种盲目的自信,你还不知道吧,你那外孙还有个名头……”
深夜,墨挽阁休息室内。
王羡仙猛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