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浑浑噩噩的,我知道,自己可能会出大事,但是已经没得选了,那时候给妈打了电话,聊了一会,然后又去看了看二爷。
我和二爷之间联系的纽带,就是我的小妹妹,我对二爷恨之入骨,但是小妹妹很喜欢我,老要跟我玩,有时候太想我了,二爷会请我回去和小妹妹玩会。
那天二爷在血透室内透析,我带着小妹妹玩了会,看着二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血液从体内被抽出,在机器里过滤一遍,再回到血管,二爷时不时的心慌,发憷,痛苦不堪。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仿佛也不怎么恨他了,没必要和一个病人,数着日子过的人,计较太多了。
大姑依旧在和自己的现任丈夫闹离婚,打官司,两人霸占着大别墅,互相拼死,看谁先死,谁得财产,同一屋檐下,谁都不理谁,吃饭分开吃,一个厨房,他做完饭她再去,就这么的胡乱过着日子,一过就是多少年,谁都没有先死,然后周而复始的继续较劲。
我去了大姑家里,把小熊猫洗了洗,晒干,然后用盒子装好。
最后我去看了看小雪,她还是虚弱的躺在了病床上,说话都困难,我不知道她醒来没有,我就告诉她,你放心休息吧,债的事情,不用担心了,至于小青,我会让他给你有个交代的,我认识你也快十年了,以前吧,咱们总当对方是玩具,现在我也要给点交代给你了。
说完我就走了,火山和黑雕在等我,然后一只虚弱的手指,拽了拽我,我回头,小雪两根手指虚弱的捏着我的衣袖,半睁着眼睛,说不出话,微弱的将头朝着两边摇了摇。
我抽出了手,回头就走。
走到了门口,我看到了一辆车,奥迪R8,一个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是马当。
“马叔?”我惊讶的看着马当,他就一个人,对着我笑了笑,然后问我那女孩的身体怎么样了。
我莫名其妙,我说,命是保住了,但是人很虚弱。
马当笑了笑,手下孩子做事有点过了,自己来看看她,顺便给点心意,至于这笔债的话,也和小青他们说了,先找到那个跑的人再说,不动家人。
我这时候心里一颤,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过马当这话说的,倒是还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