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扫包房我会看,因为迷彩包上有标签,记录每个战士的姓名,籍贯,家庭住址。
我们本省兵的住址,都是市区,县城中心,要么就是比较富裕的城镇。
那些外省兵,一看籍贯,xx市xx县xx镇xx村大队x组...
那次打架之后我在想一件事儿,我觉得要找小勇敢谈一谈。
毕竟这个小子打架很厉害,我是讨了点巧,正儿八经打,我是打不过他的。
要是这小子不服,再约我单挑,我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
不去会被人看不起,去了的话,上次那招肯定不好使了,我也打不过他,到时候我会很难看。
我就平时叠被子的时候和他说话,然后拉拉关系,发烟他抽,这部队里战友打架,打的快好的也快,后来小勇敢也跟我在一起玩了,偶尔还教我一些散打招式。
战友情很纯碎,不像是江城黑道,今天你打我一下,明天我一定要弄回来,打不过你就拿红缨枪扎你,一定要弄个你死我活,这里不是的,打完很快就好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然后中途我被参谋长给整过一次。
这个家伙也是个猛人,让我一次就怕了他。
那时候进行战术训练,带枪低姿匍匐,侧身匍匐,高姿匍匐,在地上爬。
那是真的苦啊,那教导队的地上,全是烂泥和碎石头,爬的手磨破皮的,膝盖淤青的比比皆是。
那时候我们连队外面有个走马贩子卖东西的大叔,叫刘军,他叔叔以前是支队的第一任支刘三,有关系,所以他经常开着个小三轮卡,时不时来新兵连卖点东西,什么电话卡啊,袜子内裤啊,影集相册什么的,总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他还挂着个单反相机,战友几个玩的好的哥几个,他给你拍照片,十块钱一张,贼他吗的贵。
那时候他知道我们要训练战术了,来卖护膝,护腕给我们,告诉我们这玩意带上爬了不疼。
那外面几块钱一个护腕,他卖三十块钱一个,还供不应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