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走了点点,我不想今年哥哥...”我捂着胸口,像是哈巴狗一般哮喘,胖子拍了拍我的后背。
“哎你别多想了,东哥身体那么棒,他肯定没事的,谁说癌症肯定死人的,那是老年人死亡率高,东哥才十八岁,他能扛你知道吗,对了,换肝技术你知道吧,血型配对只要成功,可以活个二三十年一点问题没有!”胖子尽可能的在安慰我。
“胖子,不要和任何人说,他们都在瞒着哥哥,我们也不说...”我眼睛红红的对胖子说。
胖子点了点头。
晚上,我回到了家里,拿出了点点的手机,终究还是打电话给了哥哥。
“喂,龙龙啊?”哥哥接了电话,声音明显有些虚弱疲惫。
“哥,你在哪里...”我强忍着情绪,尽可能的用平静的语言问他,可是当时我的心一阵阵的痛,痛到我时不时的在咽口水,喉咙几次发痒,差点忍不住就哭出来。
“哦,我在上海呢,这什么几把医院啊,吗的住了半个月了,每天青菜稀饭一天十八罐药,还要吊八瓶水,药吃的比饭还要多,靠!”哥哥笑着和我开玩笑。
“哥...你...你得的啥病啊...”我颤巍巍的试探。
“哎,小病,肝炎发作,最近酒喝多了,医院这边说是突发性感染,没事的,快出院了,哎对了,你在学校怎么样啊?”东哥笑呵呵的问我。
“我...在学校还好吧...还行...”我这时候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哦,那就好,哎对了你可别老乱打架啊知道不,我现在在医院,出了大事,没人帮你平,特么的,我真想拔了管子出院啊...”哥哥笑着说。
哥哥逗我笑,和我聊了很久,说医院的趣事,说自己挂的药水叫什么丹参,黄黄的,跟尿一样。
说自己每天在医院特别无聊,还好给自己换药的小护士长得还不错,上海本地姑娘,水嫩嫩的。
还说自己那天开刀,插了七八根管子,草特么的,跟被人砍了一样,还不带脾气的,自己一边说一边笑。
“哥...那是什么呀...为什么要插管子在身上?”我问
“谁知道呀,医生说是把药水打到体内,把那体内感染的毒给净化,哎管他去了,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哥哥笑道。
我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我知道,那不是净化,那是透析化疗...
“好了行了,我有点困了,这个点必须睡觉,清醒的话会痛,你也早点休息吧!”哥哥说,喘息声沉重,像是在忍着痛。
“哥,你早点回来,我爸妈说了,这个国庆...他们带我们出去玩,你...有想出去玩的地方嘛...?”我眼泪早就模糊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哎,随便啦,到时候看,去海港咱们海边游泳吧,,顺道去琴岛,胖子那小子不是这两天去琴岛了么,他舅舅有渔船在那,走,到时候海鲜吃个够,哈哈!”哥哥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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