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山指着董浩然大笑,“原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笑声未歇,吴海一身书生直缀走到牢房里。
吴安山不可置信,他指着吴海惊诧道:“你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吴海身边随侍呵斥道:“大胆,不可对大人无礼!”
吴安山好似懵了般,他迷惑道:“大人,谁是大人,哪里的大人,是他吗?这怎么可能,他都被革去功名了,怎么可能是大人?”
随侍看着吴海并不吱声,接着道:“这位是京城暗查司的主事,吴安山,你若再信口开河,小心你的脑袋!”
吴安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这今天发生太多事,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吴海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吴海点头,看着吴安山道:“董浩然的小厮冬月已经招认,是他奉了董浩然的令去给钟氏下的毒。你杀错了人!”
又是一记重拳,吴安山摇着头茫然失神,“不可能,只有章龙江这种下三滥才会做出下毒这种阴毒的事!董浩然是个读书人,怎么会是他?”
吴海冷笑,“他连自己的发妻,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他人母亲。”
吴安山听得这话,他猛然起身抓着牢房栅栏怒问董浩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董浩然冷然一笑,微微点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时候我正在惠州为你竭力奔波。”吴安山声嘶力竭。
董浩然哈哈大笑,“为我奔波,你与吴姨娘苟且,也是为我奔波,你不过是踩着我为自己奔波罢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钟氏不过是替你受过,死有余辜,你们都死有余辜!”
一下知道了太多的真相,吴安山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似乎连耳目都不好使了,他身子瘫软在地,转头看了看那个自己不放在眼里的大哥,原来他不是个生意人,竟是京城来的高官,原来,这一切都在别人的算计中,自己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知道真相的吴安山接受不了这一切,他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隔壁的董浩然,是他害死母亲,是他杀妻害子,引来京城注意,才害得自己落到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