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专门下了旨意,令其好好休息,莫要再忧心朝堂上的事。
南平郡王接到旨意的一瞬,觉得自己顿悟了,那来人分明是皇上的人,皇上就是想夺他的权。
那封未递上去的折子终于还是递上去了,皇上赏了他一大堆东西,安抚他好生休养,至于致仕的折子,确实批了个“准”字。
从此后,南平郡王当真夹起尾巴做人,平日里也只管养花弄草,倒是心境平和了不少。
这都是后话了,咱们先暂且不提,只说天亮之后,周府的气氛是更低迷,周大人重病吐血后两天就喝了一杯水,人也消瘦的皮包骨头,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府里的人束手无策。
就在门房又看到南平郡王府的人上门时,以为又是来催婚的,吓得小厮赶紧去报信。
永成伯带着儿子侄子等在花厅,南平郡王府的管事冷眼看着永成伯周长生,把郡王府心善,不忍拖累周桃儿,两家退婚的冷冷地话完,又送上了周桃儿的庚贴,便负着手只等周家退回他们世子的庚贴。
周长生起初听了管事的话有些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周源提醒了他,他赶紧遣人拿来了庚贴,管事接过庚贴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管事走后,周长生还觉得不太现实,看了看儿子侄子也多是不解。只有周源明白,这是程雅做的,他心里骄傲,脸上带出些喜色。
周长生看着自己这个侄子,真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懂了,书读的好,心思似乎也深了,莫非这事儿是他做的不成?
周源辞别周长生来到他父亲的卧房,将南平郡王府退婚的事告知周大人,还派人通知了周桃儿。
周大人本来躺在床上,脸色已呈灰败之相,听的儿子说周桃儿婚约已解,激动的一下坐起来,看着儿子声音嘶哑的问:“可是真的,没有骗我!”
周源重重点头,周大人扯着破锣似的嗓子哈哈大笑两声,顺手接过周源递到跟前的稀粥,几口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