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见面,霁文康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视线落在他额间的伤口上,霁文康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然而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不自觉变成了训斥,“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平日里任意妄为也就算了,如今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身为平阳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他霁文康的儿子,若是谁招惹他,伤了他,大可以当场报复回去。
即便捅破了天,背后还有他这个老子撑着呢。
这小子倒好,被人打破了脑袋,一声都不敢吭,就知道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养伤。
真是太窝囊了!
“你、你,真是丢尽平阳侯府的颜面!”霁文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闻言,霁雪下意识以为他是在说外面那些谣言。
别人不清楚他的为人,难道作为他的父亲,他也不清楚吗?
望着神情愤怒的霁文康,霁雪清冷的眼眸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失望,挥手屏退所有下人,这才抬眼直视着他,淡声道:“所以呢?平阳侯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觉得我污了侯府的名声?”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