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看了傅玉棠一眼,见她眼底含笑,冲着自己微微点头,便按捺下心中的不解,老实如牛地背起芮成荫,稳步下楼。
傅玉棠则是根据芮成荫的吩咐,跑前跑后呼喝,让闲杂人等速速回避,不要拦住她家大人的路。
见此情景,满厅堂的客人无不嘴角抽搐,看向芮成荫的眼里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纵观京城里的所有青楼,哪个嫖客不行了,不是藏着掖着,背地里使劲嗑药,唯恐损坏身为男人的威严。
这人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赶紧回家看大夫去,反而指挥着小厮大声呼喝,唯恐大家不知道一般。
做男人无能、无耻、神经到这份上,也是头一次见了。
饶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昆吾明,也从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只能看了傅玉棠一眼,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同情——
英才,摊上这种主子,你也是受苦了。
还有红霜,她也不容易啊。
床下,得忍受傅玉棠乱七八糟的语言荼毒;
床上,得提心吊胆,唯恐虚弱不堪的傅玉棠一不小心精尽人亡,死在她床上,摊上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