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
傅玉棠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面上却是半点不显,为自己辩解道:“芮兄,你先别急。其实我倒不觉得白马是疯子,当然,她也不可能是骗子。要是疯子、骗子他完全没能力辅导成荫小孙……咳,侄的课业啊,可见白马她还是有几分才华在身上的。”
芮远光皱眉道:“若有真才实学,谁甘愿做个籍籍无名的普通百姓,不去参加科举?若非骗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说到底,还不是曾经犯过事儿,担心东窗事发,这才遮遮掩掩。
傅玉棠:“……”
她算是知道芮成荫的被害妄想症遗传谁了。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傅玉棠反问道:“你这话太过武断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参加科举?怎么就肯定她不在朝堂里呢?她之所以不以真面目示人,也许是担心引起你的不自在呢?”
“不自在?我有什么不自在的?”
芮远光没明白傅玉棠话里的意思,脸上仍有怒意,郑重其事道:“若他真是朝堂上的一员,那就是我的同僚。加上又费心费力帮成荫取得功名,说是我芮家的恩人也不为过。我与他交好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感到不开心,不自在?”
“这可不好说。”
傅玉棠食指轻点着桌子,一本正经道:“她是老宁安伯的好兄弟,也是成荫的干爷爷,四舍五入,那也是你的爹啊。要是她年纪与老宁安伯差不多,那倒没什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