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办案时,他常常有种律法太过宽松,没办法严惩罪犯的无力感。
但!
这仅仅是他个人的看法。
比起大局,比起扳倒傅玉棠,比起为刘相翻案,他个人的看法微不足道。
江月明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苦涩,避开傅玉棠的视线,嘴唇微动,“……是。”
话音刚落,那卷宗便“啪”的一声,抽在了他脸上。
傅玉棠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这群蠢货觉得新律严苛,你身为大理寺寺卿,最了解失踪孩童的下场,你是怎么敢站出来支持拐子无罪的?”
“你以为这上面的白纸黑字是谣言,是故事吗?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染了血,都带着痛,这一卷不过巴掌厚的卷宗,是三百多个家庭的斑斑血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傅玉棠眼里带着痛心,声色俱厉道:“你身为大理寺卿,怎么敢说拐子无罪?!谁给你的胆量说出这样的话?谁给你的勇气?一向尊崇执法当严,执法当明的刑部,没有你这样不分轻重是非的人!”
说到最后,似是不够解气,没忍住抄起卷宗,又抽了他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