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傅玉棠所料,那群拐子就躲在金鱼巷一座废弃的宅子里。
江月明带着大理寺的捕快从天而降,将那群拐子打了个措手不及,成功将其一网打尽,救出那些被拐的孩子。
因为有了傅玉棠事先的吩咐,严贞、戚商二人早有准备,该审讯的审讯,该安置孩童的安置,该联系孩童家人的连夜去联系,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第二日早朝前,严戚二人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将一大叠供词递给了傅玉棠,道:“棠哥,你要的都在这里了。”
傅玉棠接过来,快速看了一遍,抬眼对二人,不吝夸奖道:“你们做得很好。”
对此,严戚二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各自找了个角落闭目养神。
一夜没睡,困啊!
傅玉棠亦是一样,努力了一夜,也没拉近与赵烨的距离。
那小家伙,跟王大贵他们以及旺财都相处得很好,唯独一看到她,就面色突变,立马躲得远远的。
仿佛她是什么大魔王一般。
别说试探他是否会说话了,靠近他三尺都成问题。
想到这,傅玉棠不由微微叹了口气,收起供词,静静等待早朝的开始。
随着风行珺步入景光殿,早朝正式开始了。
风行珺居于上位,扫了一眼底下的臣子,见傅玉棠等刑部众人皆眼带血丝,眼下乌青,顿了下,出声问道:“今日,众爱卿可有要事启奏?”
“微臣有事要禀。”傅玉棠当即站了出来,面色淡淡道:“微臣要告张小帅渎职之罪,钱有才识人不清,不堪为吏部尚书。”
闻言,满朝文武不由一愣。
芮成荫也变了神色,眉头紧皱,探寻的目光在傅玉棠身上打转。
之前不是已经告了张小帅一状了吗?
而且皇上也狠狠发落了张小帅,钱有才为了避开皇上的惩罚,已经称病不上朝多日了。
按理说,这件事也该到此为止了,傅玉棠这会儿又跳出来旧事重提做什么?
风行珺也有点不解,眉头不自觉微微拧了一下,沉声道:“傅爱卿,若朕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与刑部众人已经揭发过张小帅渎职之罪了。”
“确实。”傅玉棠微微躬身,扬声道:“微臣今日再次状告他,只有一个原因——微臣觉得将他发配边疆,实在太便宜他了!”
话落,满朝文武瞬间倒吸了口气。
人都被你弄得没了官职,全家到边疆去当垦荒牛了,你还觉得惩罚太轻了?
活阎王啊你?
有与张小帅交情不错,属于钱有才阵营的官员忍不住站出来,皱眉道:“傅大人,那张小帅虽然与你不对付,但好歹一起共事过,你何至于如此得理不饶人?”
“共事?”傅玉棠斜眼看他,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怕不是忘了他所犯何罪吧?他所犯的可是渎职。既是渎职,那就说明他连分内的事情都没做好。 为官数年,万事不管。既万事不管,又如何与我共事过?若是与我共事过,又何来渎职一说?”
那官员没想到傅玉棠一上来就这么不留情面,不由一噎,瞬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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