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鬼多年,他还是第一次有疼痛的感觉,想也没想弯腰把这珠子捡起来,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不凡之处。
本想扔了,可转念一想,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既然能让自己这鬼碰到,足以说明它并不是凡物,便打消了扔掉的念头,将它贴身收藏。
“等我收好珠子,那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说到这里,甘大平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顿了顿,抬起眼看了傅玉棠好几眼,突然吐出一句,“话说,大人的身形和那年轻人很像啊。”
刚刚他看到傅玉棠的第一眼,还以为是那个发癫的年轻人呢。
傅玉棠闻言,瞬间倒吸了一口气,立马道:“你可不要乱说啊。我当时还没穿,咳咳,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先皇很疼我的,对我非常好,我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情,那还是人吗?这是要招天打雷劈的!”
话音落下,傅玉棠像是想到什么,面色陡然一僵。
与此同时,王大贵捂着嘴,声如蚊蚋,在旁提醒道:“大人,你这身体之前确实被雷劈过。 ”
而且,那珠子可以让甘大平“还阳”,也能推测出大概率是原身掉落的,且直至现在还能让甘大平像活人一样触碰到实物,那上面的气息肯定十分浓郁,可想而知它必是原身的贴身之物。
想通这一点,傅玉棠脚下一软,差点给跪了。
所以,真是原身刨了风元的坟?!
不止造反抢夺男主的江山,还把男主爹的坟给刨了,还把证物落在了作案现场?
原身啊原身,你真是要害死我了!
你这个宝藏女孩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
傅玉棠欲哭无泪,单手扶着墙,勉强保持住站立的姿势,木着脸说道:“刨坟是不对的,刨坟是不道德的……风元和那年轻人有什么恩怨……就让他们私底下自己解决,咱们外人不要插手……这件事儿既然守陵的侍卫没上报,那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当做不知道好了,免得到时候有理说不清。”
一旁的王大贵连连点头,直觉这事儿跟原来那个傅玉棠脱不了干系,便赞同道:“对,老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起了。还有,不要再说什么大人像那年轻人的话了,被人听到的话,大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光从京中流言一事,你就知道外面有很多人想要害大人了。”
一听这话,甘大平面色微变,神情懊恼道:“是我失言了。大人请放心,往后我再也不会提及此事。”
傅玉棠微微颔首,迟疑道:“那琉璃珠……”犹豫了片刻,摆手道:“算了,你好好保管吧。 ”
甘大平:“……??”
王大贵在旁补充道:“大人的意思是,那是好东西,不要弄丢了。”
“懂了。”甘大平恍然大悟,收起琉璃珠,拍着胸脯道:“放心,既是好东西,我肯定会好好收藏的。”
原先不知道它的价值也就罢了,眼下知道了,当然是要当宝贝一样珍藏了。
闻言,傅玉棠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说起京中孩童失踪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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