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援军再多有个鸟用!姓慕的不在,这帮人就是待宰的蠢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东渠阵营中,主将贾敖嚣张大笑。

他和几位将领被团团护在城外道路两旁的山岗上,这里地处优势,居高临下,能清楚的看见战场的变化。

“不知降将军他们到哪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随着南夏的援军加入,东渠阵营的兵众伤亡变多,有将领焦躁起来。

贾敖皱眉低斥:“急什么,他们要横跨淮江,自然不会多容易,且安心等着。”

见主将不高兴,另一个将领连忙打圆场:“就是,只要拖住南夏的人,为降将军争取时间,等淮江水路一开,到时南夏大半国土都尽在我们之手,这点伤亡又算得了什么?”

急躁的将领便不再说话了。

城下两军厮杀,本是一守一攻,随着沙洲援军至,守方憋屈数月,终于扬眉吐气,除了留在城内驻守城门的人外,马忠等将领们都带着兵众大杀特杀。

表面上看,东渠已落下风。

贾敖远远的望着城楼方向,拜他多日来的疲军之策,荣安城内守兵早已精疲力尽,眼看战局稳定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全都席地而睡,整个城楼看不见几个守兵。

“确定姓慕的没来?”他问。

“是,末将收到消息,据说南夏前皇帝萧恒跑了,慕治琛新帝登基,怕是担心自己坐不稳皇位,便派了个姓苏的将领过来,眼下还没到。”负责情报的将领恭敬回道。

贾敖略有些意外:“姓苏?哪一号人物?”

“末将不知,只听说是慕治琛在蓟州带出来的人,不过有意思的是,对于这位将军,似乎整个南夏官场都对‘他’知之甚少。”

“奇了怪了,姓慕的怎么会派一个无名小卒为帅……”贾敖说着说着,猛然惊慌:“难道有诈?”

这时,站在最右侧一个始终没说过话的将领出声道:“出自蓟州,姓苏,末将倒是想到一个人。”

“谁?”

“慕治琛曾有个十分宠爱的男宠,便姓苏,底下人都称呼‘他’为云公子,末将猜测,这位苏将军,或许就是那个男宠。”

说话的将领面如冠玉,瞧着不过二十八九,尚不到而立,虽然穿着东渠武将的甲胄,却有着文官的斯文儒雅。

此人正是曾在晋州潜藏许多年,后与血鲨一同逃回东渠的黄校尉。

“男宠?哈哈哈!男宠?!姓慕的居然好这一口?真是天助我也!”

不止是贾敖,其余将领听到这里俱是松了口气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