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席勒吐出了一个单词,他非常肯定的说:“乔纳森·克来恩是天生杀人狂,他没有爱的能力。”
康斯坦丁直直的盯着席勒,希望他作出更深入的解答,而席勒也如他所愿,但是首先问道:“你读过斯德哥尔摩情结有关的着作吗?”
“一点点。”
“我反复向我的学生们强调,斯德哥尔摩情结的患者不是受虐狂,他们不喜欢暴力和控制,没有人喜欢这些,他们会爱上加害者,是因为他们从暴力和控制当中感受到了爱。”
“那他们真的被爱着吗?”康斯坦丁抓住了关键。
“很多时候是的,但这种爱可能是扭曲的,如果绑架犯恨受害者,那么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他们,而不是囚禁他们,许多长期囚禁受害者的绑架犯作桉的动机都是扭曲的爱。”
“凶手将不合法律和道德的浓烈的扭曲情感倾注在受害者身上,受害者不是木头,在遭受囚禁的场景里,他们或多或少的会感觉到这种情感。”
“情感都是很复杂的,一种情感当中注定有不同的许多面,再扭曲的情感也有温和的、容易被常人接受的一面,而受害者一旦接受了这一面,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会自发的说服他们去接受那些更扭曲的东西,进而说服他们接受暴力和控制。”
“在囚禁的过程当中,受害者没有别的情感来源,但又感觉到害怕和惶恐,安全感唯一的来源就是与凶手之间情感的纽带,是受害者对于凶手的理解和美化,当受害者长时间依赖这种安全感,自然会觉得自己无法割舍。”
“哪怕已经获救,他们依然习惯性的寻求这种安全感,这便会以斯德哥尔摩情结的方式呈现出来。”
“这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来看,业界也往往以这种角度分析类似心理状态,但若反过来看,凶手掌握了这种心态,便可以主动培养这种情结。”
席勒回望康斯坦丁,用一种十分平常的语调说:“这并不算很难,即使我学艺不精,我也可以不止培养一个,而是同时培养很多。”
瞬间,康斯坦丁一身冷汗,他盯着席勒半晌之后挪开了目光,用手挡住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说:“你的意思是,乔纳森·克来恩没有爱的能力,所以他就无法做到你对布鲁斯所做的?”
席勒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你爱布鲁斯?”
“是的,作为他的老师。”
康斯坦丁的五官都皱了起来,他不可置信的说:“……爱到处心积虑引导他自愿接受严酷监禁?”
席勒点了点头,态度坦然的令康斯坦丁震惊,接着他听到席勒说。
“不然,哥谭琐事缠身,他哪里来的私人时间,去适应人格特质分裂之后多线程的思维方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