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戈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地上,等他们走进去之后,戈登说:“这不是之前那个什么康斯坦丁吗?他怎么在这里?而且……那是什么?”
只见趴着的康斯坦丁手边,还打翻了一瓶酒,此时,房间中充满浓郁的酒香,这种香味有些迷人。
戈登狠狠吸了一下鼻子,他的视野中开始出现五颜六色的朦胧光晕,戈登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然后揉了一下眼睛。
可那种朦胧的雾气没有散去,而是越来越浓,短暂的黑暗之后,戈登再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桌子上缓缓旋转的地球仪,然后他转头,就看见席勒单手拿伞,用伞尖指着一个金发男人的脖子。
原本趴在地上的康斯坦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房间中央,他被席勒的伞尖指着,后退了两步,举起了双手。
“我想,你现在应该很疑惑,为什么你只是碰到了那个酒瓶,就来到了梦境当中……”
“所以,为什么?”康斯坦丁看着席勒的眼睛,他的表情难得的有些严肃,这种表情一般只会在他玩脱了的时候出现。
“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告诉我,你玩的那些把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垂下眼帘,他难得严肃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种忧郁和颓废的俊美。
康斯坦丁微微低头,然后从眼睛上方看向席勒,他说:“我早就听闻了教授的大名,可我没想到,你比我想的要更厉害一些。”
两人身高和体型都差不多,而且都穿着长风衣、打着领带,从房间上方看去,两人对峙时候,两种截然不同又有些相似气场以雨伞为分界,激烈的冲突着。
席勒拿着伞的手往前伸了一下,伞尖直接碰到了康斯坦丁的喉结,康斯坦丁举着双手抬起头,说:“别这样,我承认,这次我栽了,所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席勒保持这个姿势停顿了一瞬间,然后“砰”的一下把伞撑开,黑色的伞面挡在康斯坦丁面前,当席勒把伞收起来的时候,康斯坦丁看到,席勒的头变成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地球仪。
席勒打了个响指,房间的场景迅速褪去,地板由木板变成瓷砖,墙壁的被惨白色覆盖,“当啷”一声,一把铁椅落在房间中央。
穿着精神病人拘束衣的康斯坦丁坐在椅子上,双腿、腰和脖子都被固定住,而他的头顶是一盏晃眼的白色灯泡。
康斯坦丁把脖子靠在椅背上,仰起头说:“能来支烟吗?”
席勒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他一只手拿着病历本,一只手拿着笔,拿着笔的那只手又打了个响指,康斯坦丁感觉到他的嘴里出现了一只烟,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的口鼻之间弥漫开。
他稍微挣扎了一下,感觉到身上拘束衣的束缚感,他有些享受的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两个不光在音乐上有共同话题,其他方面说不定也……”
戈登愣了一下,他露出了一个有点恶心的表情,但席勒却完全不为所动,他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康斯坦丁又活动一下,从嘴里发出一个“啵”的气音,吹了一下烟灰,然后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说:“那还得从一个浪漫又深沉的迷梦开始说起……”
“那是利物浦的一个冬天,我看完球队的比赛,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一瓶酒,可我没等到回家,就把它喝完了,我倒在路边,醉意昏沉,然后我就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非常清晰的梦,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大部分时候,我的梦总是混乱又黑暗,有太多嘈杂的噪音,让我的脑子变成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