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者，赫然就是宫山河。

宫山河收起毛笔，淡淡笑道：“打发时间罢了。你就别拍马屁了。”

宫田雨讪笑道：“嘿嘿，我说的也是实话嘛。之前父亲整日垂钓，气息懒散。最近两天，倒是精神了不少。我已经很多年没看到父亲有闲情写字了。”

宫山河笑道：“开心嘛。颓废已久的姑苏城，终于迎来了有力量的改变。我的精神，也不自觉好了不少。”

宫田雨道：“父亲说的是萧北辰吧。”

宫山河含笑不止：“没错。才来此地两天，灭虎爷，雁鸣湖横压群雄，今晚更是收回了七星娱乐城。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捅破天的大事。萧北辰此人身上，有一股外人无法想象的力量和冲劲。搞不好，姑苏这颓废的满天乌云，真要因为这少年而改变了。”

宫田雨叹了口气：“开局是轰轰烈烈，就不知道结局如何。姑苏最难啃的骨头，还没开始发威呢。父亲，你就这么看好萧北辰？”

宫山河笑容满面：“萧北辰和年轻时候的我很相似，不……他比我年轻时候的我，更猛烈。他身上有一股真正的龙虎之力。”

宫田雨仿佛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神色忽然变得悲怆起来：“爸。当年您若不是出面阻拦雕爷引入鬼修神社，也不会被丰臣秀重创，导致道心失守。之后四十年都寸步难进。若非丰臣秀的重创，以父亲您的天赋和实力，未必不能和平南王府一较高下。”

宫山河笑了。

悲怆，苍凉。

“当年，所有的同僚都反对我去阻拦雕爷引入镇武府。他们说我是个傻子，自不量力，自取灭亡。但我还是去了……做了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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