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都听沈弟的,谢谢弟弟,谢谢三,三少……”
正说着,她背后一人窟叉坐地上。
动静之大,毛求贤都瞄了眼,见是一伙计,不免蹙眉。
沈青云笑道:“求贤公子,若非这位兄弟,你还成不了求贤楼的东家之一呢。”
“原来如此,”毛求贤微觉惊异,再看小二一眼,给笑了个算是。
应该是我脑子有问题……
小二眼白一翻,昏了过去。
匾上楼,众人入内。
街对面小巷,一排红帽子看得面面相觑。
“若我没看错,那是青楼?”
“你没看错,闻着味儿都是……”
“拓跋堑,这么远你都能闻到?”
“其他地方我不保证,青楼嘛……其实我哥比我还厉害。”
这回拓跋天没抽弟弟后脑勺,还给对方笑了个。
毕竟他之前才把另外一口黑锅,给弟弟背上了。
“沈哥说得好,”杜奎又阴区区发话了,“人生三大铁,一起打过架,一起上过青楼,啧啧,这都不是上青楼了,沈哥这是和毛求贤一起开青楼了啊。”
众小一边点头,一边看柳高升。
柳高升表情几变。
杜奎幽幽道:“还取名求贤楼……”
柳高升深吸口气。
杜奎继续输出:“还联袂入楼……”
“毛求贤你爹尸骨未寒你逛窑子我呸你妈的!”
柳高升突然炸雷,众小亡魂大冒,拉着主角儿就跑。
“柳哥你至于吗!”
“我说错了吗,就他那人品,沈青云拿他擦脚都嫌臭!”
“你也不能戳他肺管……嘶,出来了,赶紧泯然众人……”
“你们先走,老子给他整个大的!”
“柳哥,柳哥!”
……
悬空扫视,毛求贤脸色铁青。
一旁的沈青云表情很是精彩。
“柳兄这一出几个意思啊……”
想归想,他却也怒道:“求贤公子为国为家,殚精竭虑,不被人理解也罢,反倒被人中伤,哎,正所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求贤公子,你受委屈了。”
他这一说,毛求贤好受不少,却也有些不好意思。
“沈公子过誉了,”他装出一副看得很开的表情,“不知者不怪嘛,算了。”
“啊,这就算了吗?”
“呵呵,我这点儿肚量是有的。”
沈青云正要开口……
“毛求贤你爹尸骨未寒你逛窑子我呸你妈的!”
毛求贤险些炸掉。
“不对,”沈青云赶紧拉住毛求贤,指向远处的声声不息机,“求贤公子,是那玩意儿……贼人甚是狡猾,这,如何抓?”
毛求贤牙都咬碎了,还哈哈笑道:“哈哈,无妨无妨,我肚量大!”
“毛求贤你……”
“沈公子,咱继续谈正……”
“毛求贤你……”
沈青云都听不下去了。
“求贤公子无所谓,但老是说下去也不好,我去看看,至少关掉那声声不息机,稍待稍待……”
毛府。
刚下衙的求知求理,看着头上的声声不息机,表情不虞。
“大哥,三弟最近得罪谁了?”
“不是得罪谁的问题,”求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是他做了什么的问题。”
求理也叹口气,转头吩咐道:“去查查,三公子今日行止。”
属下领命而去。
二人入书房,俱是微微蹙眉,心思颇重之相。
良久,求理开口。
“大哥,下午陛下相召,我无意提了一嘴入股无线商会之事……”
毛求知问道:“陛下没什么反应?”
“哥,你怎知?”
“哎,我也提了,”毛求知蹙眉道,“陛下这模棱两可的态度,怕是不太好啊。”
“哥,陛下到底如何看待无线商会的?”
“这还用说,”毛求知叹道,“六叔四家自北洲返回,觐见后立马下重注,陛下是何心意,一目了然。”
求理心头一跳:“莫非是我们下注太轻?”
“那也不至于这般吧,”求知思忖少顷,摇头道,“也可能是不太建议毛家搀和此事……”
正说着,手下来报。
两兄弟一听,脸色阴沉如水。
“知道了,下去吧,”待手下离去,毛求知气的拍桌起身,“还如此儿戏,三弟如何对得起父亲!”
毛求理叹道:“那沈公子何等人样,咱都见过面,若非和三弟是一类人,也走不到一起。”
“你这么一说,”毛求知灵光一闪,“莫非是陛下知道无线商会如今的负责人不堪大用,只等一个时机,谋求取而代之?”
两兄弟越琢磨,眼睛越亮。
“好在未下重注,大哥英明!”
“便如此吧,不过还是要规劝三弟,少和那姓沈的往来。”
“那必须,正常人谁天天喝龙米涎?”
……
夜色至。
水榭园更为热闹。
小仙境内,舞慢慢,曲袅袅。
之前颇有默契的霍休和云裳,此刻依旧各自着自己的默契,琢磨沈青云此举有何深意。
“小沈如此,必然是有原因的……”
从中午到现在,龙米涎喝了十来壶,霍休倒也脑补出了许多东西。
他知道云裳此人,也知道云裳是天娱国的,还出手帮过伎女,所以应该是自己人。
“是自己人,自己不谈,让老夫来谈……”
什么样的事,才会让老夫亲自谈?
必然是大事。
“而且小沈说,破浪的人也在大泽乡……”
霍休倒吸一口凉气,老眼看向场中为自己独舞半天的云裳,眼神渐亮。
“怕也是一位志在推翻楚汉暴政的巾帼奇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