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
吕不闲脚步虚浮走出棋房。
鸦雀无声的赛场,喝彩如炸雷。
“开始还以为吕师遇到了对手……”
“哈哈,就是玩儿!”
“玩儿的就是心态!”
“然后玩儿累了……啧啧,真替最后一位对手心疼……你们听,这欢天喜地的场景中,似乎隐隐有哭声?”
“吕师威武!”
……
“抱我起来。”
“啊?留儿你……”
高启明抱起陈留。
陈留蹙眉打量吕不闲。
“前后风格看似没变化,实则老辣到了极点……”
此人不过三十啷当,开玩笑……嘶!
陈留脸色突然一变。
“此凡人寿元……竟有八百?!”
触及知识盲点,陈留一脸傻相。
正拍摄的楚寻,给这傻相来了个特写。
“这位就是吕佥事最大的对手了吧?”
将这傻相给吕佥事看,应该就是庆贺他新婚最好的礼物了!
“兄弟,我好像找到了在秦武的生存之道啊……”
他正兴奋,忽闻大喝声。
“春风化雨雨化田!”
“我是律部吕不闲!”
“有请吕佥事登法座!”
赛场众人惊而转头,见旁边垒砌了一座五丈来高的架子。
架上一圈儿椅。
架下几人躬身拱手。
楚寻惊道:“这是……”
众人下意识看向吕不闲。
吕不闲累得都要虚脱了,闻言下意识一激灵,本能挺胸抬头负手脚离地……
嘭!
凌空一摔。
“哎呀!”
一刻钟后。
沈青云拿开吕不闲嘴巴上染血的白毛巾,吓了一跳。
“哎呀呀,吕哥这是咋了?”
柳高升几人垂首看脚尖。
“柳兄,你们……”
“扶怪他们。”吕不闲开口。
嗯?
沈青云惊而回头:“吕哥,你……”
“门牙……松了。”
“无妨无妨,”沈青云忙道,“马上就去找赵前辈!”
柳高升赶紧道:“沈哥,赵神医在路上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青云宽慰道,“吕哥放心,赵前辈出手,还能多给你多长俩牙……”
“哈……哎哟疼疼疼……”
“吕哥吕哥,我的错我的错,看我这嘴欠的……”
沈青云也加入犯错行列后,柳高升几人就放松多了。
这时,沈青云才开始说几人。
柳高升嘟囔道:“这也不怪咱啊。”
沈青云乐道:“那怪谁?”
“怪吕佥事?”
沈青云看向吕不闲,见吕不闲嘴角又有些压不住了,心里不由一跳。
“该不会是……”
“主要是吕佥事太吓人了,”杜奎解释道,“都不是输赢的事儿,那妥妥的掌控对手,掌控赛事,甚至还掌控了裁判。”
“呵呵嘶嘶……”吕不闲忍痛摆手,“没这般发张,杜奎谬散了,大人才是真正的骚手。”
沈青云绷嘴,肃容道:“吕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谦虚……还谦虚得这般具体。”
“哈哎哟疼……”
“诶?”柳高升愣道,“吕佥事,外面可不是这般传的啊?”
沈青云好奇道:“外面咋传的?”
“都说吕佥事不仅是秦武第一棋圣,甚至是泛归墟门疆域的第一棋圣!”
吕不闲变色,皱眉道:“谁在造谣,查!”
几小正要领命,沈青云喊道:“且慢!”
众小看向皱眉苦思的沈青云,心头暗惊。
“沈哥行事,素有深意……”
“怕是又发现了什么?”
“肯定是在布局,要来个大的!”
……
包括吕不闲在内,都如此在琢磨。
而沈青云内心……
“外面传吕哥是第一棋圣……”
“实则吕哥知道自己下不过大人……”
“所以吕哥知道,大人才是第一棋圣!”
“而大人也知道自己下不过我……”
“所以大人知道,我沈青云才是第一棋圣!”
所以……
这样传又!怎!么!了!
沈青云深吸口气:“传,让他传!”
吕不闲试探道:“小沈……”
“吕哥,信我!”
“好!”吕不闲是真实诚,想了想问道,“要不要官方下场……”
“大善!”
几人对视,哈哈大笑。
笑声中,赵傲天掀门帘而入,一脸疑惑。
沈青云忙前迎:“赵前辈辛苦,吕哥牙有些问题,劳驾看看。”
“唔,磕松了……”赵傲天掰着吕口上下打量,“无妨,还是肾的问题。”
这都要往肾走?
吕不闲愣住。
沈青云解释道:“吕哥,听前辈的准没错。”
老夫都不提那晚胜天半指的事儿了,赵傲天笑道:“肾这个玩意儿,别看他软乎乎的,身上硬的地方,都归他掌管。”
我不听我不听!
沈青云想走。
柳高升和拓跋兄弟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一脸的求知欲。
“难道这玩意儿,就是古仙界掌管坚硬的神?”
“呜呜呜,赵爷爷,我以前就有这种感觉,如今得爷爷肯定,便如人生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
沈青云和杜奎走出临时棋房,将空间留给一群病友交流病情。
“沈哥,你看看。”
“这是……”沈青云接过留影石,一瞅,乐了,“楚寻啥意思?”
杜奎笑道:“说是无意间拍到的。”
“适者生……唔……”看到后面吕不闲摔跤的特写,沈青云蛋疼。
杜奎也蛋疼,小心翼翼道:“沈哥,这玩意儿能删不?”
“能,放心,这种东西,就不该存留于……嘶!”
Chua一声,沈青云将留影石藏背后,小脸绿,大眼瞪。
杜奎惊道:“沈哥你……”
“没事没,没事……”
“你都流,流汗了!”
“啊是吗,天太热……杜奎,赶紧去找楚寻来!”
稍时。
楚寻笑嘻嘻驾到。
沈青云目送杜奎走人,虎口堵嘴轻咳两声,皮笑肉不笑道:“楚道友,最近可习惯秦武了?”
“回沈……哥的话,依旧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