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皱眉,脸色有些不耐烦,她撇开脸:“恶心死了。”
厉景深神色冷漠而平静:“你在医院我都是这么喂你的。”
“我不吃。”
厉景深笑笑,将手中的葡萄扔进垃圾桶,扯了张纸巾擦手:“不吃就算了,不过你该多吃水果,总不能什么都不吃。”
厉景深有洁癖,也不会照顾人,像他这般不可一世的人,能放下身段剥葡萄给人吃,这样的画面被认识他的人看了只怕第一感觉会是惊恐。
厉景深他并非是什么家务都不做的人,不过手法不怎么麻利,涮完碗筷,他拿出手机给赵钱打了个电话让他安排一个佣人过来,年龄最好和沈知初相仿的,做起家务要勤快老实。
找20出头的女佣还是比较难的,更别说厉景深的要求还那么高,赵钱点头答应挂完电话就去招人了。
沈知初坐在外面沙发上把厉景深打电话的声音听的清清楚楚。
她并不觉得厉景深有多体贴,她只觉得烦躁,明明她都说清楚了她不需要有人照顾,可他偏偏还强制了安排人进来。
表面说是为了照看她给她解闷,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看住她的行动,她这样跟犯人没两样。
沈知初越是恼火就越是焦躁,胃都开始疼了起来,她捂住胃,双脚屈着放在沙发上,下巴抵在膝盖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厉景深没想到他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打完电话一出来,就见沈知初盯着楼梯看,他心一颤,担心她一直看着楼梯会勾起那一日的恐惧发病。
等他走过去了,才发现,沈知初目光呆滞,看似在盯着楼梯实际什么也没看,她只是把视线随意落在一处发呆。
“沈知初。”他叫了她一声。
沈知初回过神,把脸转移到了左边窗户上。
沈知初心里是记恨他的,他们之间有许多隔阂,单说两条人命就跨不过去,在医生给沈知初做催眠时,厉景深想的却是用什么办法让沈知初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