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楼阁名为“云烟阁”,是几年前观主云松道长刚刚修好的建筑,算是送给顾谦的住处。

顾谦是上代观主紫虚道长收养,也给了一个道号,名为云衍。

意思就是让顾谦不要计较过去,就把自己当做云朵朵孩子就好,是上天的孩子。

虽然顾谦已经没有这里的记忆,可当爷爷奶奶带他来这里,和这里的人相处久了,也就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安静,看哪里都亲切。

师父紫虚如今已经百岁高龄了,耳不聋眼不瞎,还是非常大健康。

在这里,也因为师父的关系,顾谦这几年也喜欢上了看道经,爱下围棋。

这一次,师徒两人依旧在这楼阁之上下围棋。

连下三局,顾谦都输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紫虚道长说道:“顾谦,你这一次心不静。”

顾谦虽然有道号,可真不算是出家人,大家也习惯了顾谦这个名字,没有必要一定要叫云衍。

“是,我对未来的路迷茫了。”顾谦如实回答道。

“局势劣势之下,你一直都自信往前走,为何到了现在这种主动局面,反而迷茫了?”紫虚道长问道。

顾谦苦笑,“师父,以前的话,不管是国家也好,还是个人也好,我们都没有什么路可走,只能卧薪尝胆,只为一个出头。

如今天亮了,我们选择也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走了。

前些天开会,大佬居然问我意见,这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答,害怕自己的意见影响到政策,到时候装了南墙,国家十几年的努力白费了。”

紫虚道长笑道:“你呀!这些年还是太顺了,没有遭遇过失败,所以害怕失败。”

“师父,我个人失败没有什么,可我现在掌握的资源太大了,真的倒下了,可能会压死太多的人。”

“顾谦,做人呢!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某些领域发展多年,所见所闻绝对比很多人人要好,起码比那些所谓的门外汉专家要好。

大佬不问你的意见,难道去问那些人人都意见吗?而且,你要相信大佬们,他们从州县一路拼搏上来,哪个不是一辈子的冠军?你没有必要去怀疑他们都智慧。

再说,你的意见也只会是成百上千个意见之一,对于政策的走向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顾谦眨眨眼。

紫虚道长笑道:“至于跟随你的那些打工人……你也没有必要担心他们都前途。

我国现在百业兴旺,没有了你顾谦,难道他们就要饿死吗?搞不好还能混得更好也说不定。

那些投资人,投资的事情那就是有亏有赢,没有道理赚了钱就笑哈哈,亏了钱就要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