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这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早点来向你求助。”陈弓鹏略带谦虚的说道。
闻言徐先生扬了扬手道:“陈先生,这没关系,我愿意帮助你们,不过这种帮助只限于幕后。
如果传出我参与了你们的事,那对我将是相当糟糕的消息,希望你们能帮我保守秘密。”
闻言陈弓鹏立马说道:“徐先生,这我明白,我绝对不会暴露你的存在。”
“那就好,你要知道的消息对我来说很容易,我这就给你去打听。”
听到徐先生的话,陈弓鹏连道感谢,这几天无法找到汪填海的住址已经成了他最忧心的一件事,如果徐先生能帮忙打探到汪填海的住处,那可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谁知在陈弓鹏口中的难事,在徐先生眼中却非常简单,仅仅过了几个小时,徐先生下午就派人带来了口信。
“汪填海住在高朗街二十七号,而且徐先生还附赠了陈弓鹏一个消息,汪填海最近好像有离开河内的意思。
不过截至目前,汪填海本人也没决定到底是去哪,不过有大概的目标,汪填海有可能回香港,也可能去日本和欧洲。”
收到徐先生的情报后,陈弓鹏亲自去验证了情报的准确性,当查清楚徐先生给他的情报准确时,陈弓鹏立马给戴春凤发了电报。
收到陈弓鹏的电报后,戴春凤其实也没意外,因为陈弓鹏得到的情报和他得到的情报一样。
这与河内当局的规定有关,按照规定,汪派在河内的活动,必须要向当地的主管机关汇报,因此河内主管机关对汪派的行踪非常清楚,就连汪填海与什么人有过接触,当地的主管机关也一清二楚,但他们具体谈了什么,这个就没人知道了,但这恰恰是戴春凤感兴趣的,也是戴春凤想让陈弓鹏查清楚的。
收到确切的情报后,戴春凤向委员长汇报了汪填海的情况,眼看着汪填海在投日叛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可委员长还是不死心,他决定派人去河内和汪填海接洽,劝汪填海悬崖勒马。
委员长派出和汪填海接洽的人叫谷争鼎,这人和汪派关系不错,但不是汪派的人,而且为了不让汪填海去往日本,委员长还命人给汪派的几人办理了前往欧洲的签证,如果汪填海前往欧洲和香港,委员长都能接受,也就是说,只要汪填海不投日,什么事都好说。
谷争鼎见到汪填海后,向汪填海转达了委员长的意思:“如果汪先生想要对国事发表看法,发发电报,发发牢骚,这都没关系,甚至委员长持欢迎的态度。
如果汪填海有病想要疗养,或者想要去各地游玩,国府会负担汪填海的所有花费。
但希望汪填海不要在其他地方另立组织,免得被日本人利用,造成严重的后果。”
从委员长的话中不难看出,委员长对汪填海有着极大的容忍性,只要汪填海不投日,什么事都好说。
汪填海虽然收下了谷争鼎送来的签证,但并没有表明任何态度。
其实这个时候的汪填海已经陷入困扰之中,他不知该作何选择。
原本汪填海以为他发出“艳电”后,会一呼百应,应者如潮,但令他失望的是,不仅各方实力派无动于衷,就连他手下的大部分汪派人物都对他的“艳电”毫无响应。
而且因为他发表了“艳电”,他被全国上下斥责为汉奸,就好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
更让汪填海难以接受的是,和他有着默契的日本首相近卫竟然下台了,这打了他個措手不及,汪填海此时就好像被困到了悬崖当中,进退两难。
此时委员长送来了签证护照,这对汪填海绝对是个很好的台阶,如果汪填海就此就坡下驴前往欧洲疗养,他依然还是国府的二号人物,最多有些争议罢了。
但汪填海心有不甘,他觉得如果他就这样前往欧洲,那他搞的“和平运动”将彻底宣布失败,这也就意味着他彻底向委员长投降了,对汪填海这种政治人物来说,这绝对是不可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