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禾能够从司墨离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的身影。

“我……”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比谁都想告诉他，比谁都想让他知道一切，想起真相。

可是宋念禾又比谁都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平安健康，万事顺意。

“我很想告诉你，司墨离，但我……”

宋念禾的话停顿在这里，抬起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

她的眼里有了泪光。

她曾经无数次的轻抚他的脸颊，偶尔，他会偏头吻一吻她的掌心，或者直接将她抱这。

不过，现在没有了，他不会这样做了。

宋念禾清楚的在司墨离的眼里，看见了诧异和震惊。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没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大胆的抚摸他。

“我不知道我该不该说。”宋念禾的泪水，终于是掉落下来，沿着脸颊缓缓往下滑，“说了，你又难受怎么办呢。我一边希望你记得，一边又希望，你不要受到伤害。”

哪里有什么两全的办法。

宋念禾去庙里求了菩萨，拜了佛祖，抽了签，在树上系了两个人的名字，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