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算不上豪华,但也比寻常百姓住所,要好的太多了。
胡不归上前敲门。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开门。
胡不归亮出腰牌,“应龙卫游击大统领林大人,携麾下统领,有事拜访你家老爷,还请通传一声。”
“这……”
小厮眼珠子一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这几天,老爷对林荣,可是没有半句好话的。
“怎么,你们家老爷面子这么大吗?就连我们林大人,想见他一面都不行?”
胡不归声音微微一沉。
“林大人,如果您是来当说客的,还请免开尊口,下官虽然不才,但还不至于以亲子之死,来换取一些什么!”
院内,传来了一道极具怨气的声音。
“曾大人误会了,陛下既然亲自将此案交予本官,本官自当尽力,查明案情原委。”
林荣高声道。
“哼,还有什么好查的!难道事情还不够清楚不成?!”
曾洁同怒声道。
“如若曾大人不愿配合,那么令郎之死,本官可就懒得去理会了……”
话毕,林荣转身欲走。
“且慢!”
曾洁同到底还是露面了。
如果不配合,就是授人以柄。
到时候自己吃了亏,对方可就有的是话说了。
“请进吧。”
曾洁同伸手引路,一张脸黑的厉害。
坐在亭中石桌旁,他连茶都没有上,就干瘪瘪的问,“林大人想问什么,说吧。”
“令郎在案发之前,是否是要出远门,亦或是从外地归来?”
林荣问。
“这与案情又有何关联?”
曾洁同不由眉头一皱,可还是点头道,“不错,犬子那段时间回了一趟老家,替下官探望家中父老,乃是归来途中,被恶人当街打死!”
“从何处归来?”
林荣又问。
“巴南州,忠县。”
曾洁同道。
“你家可有仇人,亦或是,你可知令郎,是否在外招惹了江湖人士?”
林荣思索了一会儿后,又问。
“我曾家世代忠良,固守本分,从不与乱七八糟的人来往,是故无有仇家;而犬子自小洁身自好,修文练武,乃是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更不可能与江湖人士结怨……”
“这一点,林大人尽可四处查问,我曾家一系,也是不乏为国捐躯之人的!”
曾洁同冷声道。
他还以为,林荣是要籍此将水搅浑。
“你可知,令郎自忠县回天都,走的是哪条路线?”
林荣双目微微一眯,又问。
“犬子替我探望家中父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做事稳健,从不贪图玩乐,所以从来只会走一条最近的路线,自忠县始,转达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