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能以为所有人都会客气一下,但好不容易出去的烫手山芋,真的接回来的才是傻子吧?」
「这群孩子还是太年轻了一些,若是他们的年纪大上一些,就不至于被陈医生这么坑了。」
「算了,若是被其他人坑了,还值得多记一会儿,但被陈医生坑了就算了吧,放眼整个海城大学,现在也没有处境比陈医生更加凄凉的了吧。」
「郑医生生病回家了,还有陈医生过来值夜班,我真的很难想象,如果是陈医生生病回家了,海城大学的校医院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直接去医院呗,我们自己生病,不也没有校医,直接去急诊的?」
「那不一样啊,也许我们还有家人在身边,但是这群脆皮大学生,可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上学就算了,最重要的是,兜里还没有看病的钱,校医院的免费,对于他们来说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江城大学的已经气哭了,为什么我们学校的校医院,不是和海城大学一样,完全免费的啊?」
「我就是江城大学的,前面的能不能不要给自己的学校抹黑?咱们学校的校医院虽然没有完全免费,但也是有补贴的,用学生医保在校医院拿药,比外面便宜很多的。」
「啊?我也是江城大学的,咱们学校拿药很便宜的吗,明天我去校医院看看,我有经常需要吃的药。」
「我也有经常吃的药,明天我也去校医院看看!」
「我也……」
「我也……」
「兄弟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弹幕上的这些东西,开始同情江城大学校医院的校医们了,江城大学的校医院可能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和海城大学一样,沦陷了!」
「……」
—
可能是过度劳累的关系。
也有可能是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睡不了多久的关系。
陈牧几乎是刚刚躺下。
就陷入了梦乡。
陈牧也不知道自己大概睡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在疯狂的摇晃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看到自己身边站了六七个白大褂,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难掩的神情。
陈牧先是一愣。
随后有些不愿意面对的开了口,“我,要死了吗……”
实习医生们也是被陈牧神一般的逻辑,搞得一愣。
随后一位实习医生飞快地摇着头:“陈医生你没事,但是一公寓那边,有个学生从床上掉下去了,是头朝下,脑袋着地的那种。”
“根据患者室友打来的电话描述,患者现在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飞快的扯过门口挂着的白大褂,陈牧几乎是踩着地上的拖鞋,拿了门口的诊疗箱,就冲出了门。
路上。
还皱着眉头,反思着:“我记得,海城大学的床围栏,还是很结实的,他是怎么从床上掉下去的?”
还是脑袋朝下这种姿势。
“如果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还好。”
“但如果只是轻微的脑震荡,绝对不会让患者没有意识的,可如果是颅内出血,那不就麻烦了?”
“患者的室友有查看患者的具体情况吗,比如患者的头后面,有没有出血点?”
跟在陈牧身后上了车的实习医生,“这些在患者室友打电话的过程中,我们都已经询问过了,经过患者室友的查看,头外面并没有出血点,呼吸也是相对正常,但是患者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
“至于患者是如何从床上掉下去的。”
“说起来,校医院直播间,还有一定的责任。”
陈牧懵了:“啊?”
—
「我来给陈医生的这声“啊”翻译一下,我都已经睡着了,怎么还需要承担责任?」
「陈医生:他自己从床上掉下去的,关我什么事?」
「陈医生:我考虑过床围栏不结实,考虑过学校的责任,都没有考虑过校医院和校医还有责任。」
「等这档节目结束以后,陈医生可以去写一本书了,《校医是个高危职业》!」
「怎么个高危职业?高危背锅侠是吗?哈哈哈哈!!!」
「还有高危猝死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劳累过度,导致猝死!」
「陈医生真的太惨了!!!」
「……」
—
“陈医生,事情是这样的……”
“他掉下去的时候,他的几位室友也没有睡,所以刚好看到了全过程,这也是他的室友给校医院打求助电话比较积极的主要原因。”
实习医生开口的时候,又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陈牧脸上的神情。
随后。
这才继续的说了下去。
“现在差不多凌晨三点多了,他们一个寝室的学生都没有睡觉,全在看我们校医院这边的直播,等着看自己校友的热闹。”
陈牧表情阴沉沉的,“然后,他自己成了新的热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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