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院。
容老夫人和容秦氏正坐在屋内饮茶。
容老夫人侧首看向容秦氏,“难为你每日过来陪我这个老婆子了。”
“母亲这说的是何话?这是儿媳该做的。”
容秦氏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又道了一句,“若是衡阳愿娶妻,那今后母亲的福安院只会更加热闹。”
说道这事,容秦氏就满面愁绪。
她也不知道自家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他爹妾室不断,二房那两父子更是妻妾成群,唯有他一人洁身自好半分女色也不愿沾染。
“你也无需太过忧心,男子但凡尝到了甜头,便对那滋味欲罢不能了,娶妻纳妾不是迟早的事?”
容老夫人笃定的说着,眼中都浮现了几分笑意。
容秦氏赞同似的颔了颔首,抬眸看向了容老夫人,“对了母亲,你可知白家那位回来了。”
“白家?”容老夫人面色一变,有些诧异的说着,“是那位白家嫡女白芷瑶?三年前陪白老夫人回族地修养的那位?”
“是啊。”容秦氏赶忙一笑,“白家这位嫡女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更是京中一绝,听闻往她家提请的人门槛都险些要踏破了呢。”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容老夫人顿时就明白了容秦氏的意思。
容老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苍老的面容上牵起了一丝淡笑。
“我倒是记得这丫头幼年时常常跟在衡阳的屁股后头跑,等她们回来你也带着人上门去瞧一瞧吧,一家有女百家求,更何况是这般好的孩子。”
“是,母亲说的是。”
容秦氏一听见容老夫人应允下来了,眼角眉梢中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老夫人,大少爷来了。”婢女快步行了进来,恭敬地说道。
“衡阳这个时候来?”容老夫人有些诧异,挤满扬手启唇,“快快,让他进来。”
“是。”
话落,婢女急匆匆的退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容衡阳就带着疏影走了进来。
他们一入内,容老夫人和容秦氏就齐齐看了过来。
“孙儿见过祖母、母亲。”
“奴婢见过老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