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扯了一下抽痛的唇角,咬紧了牙关缓缓从地上爬起。
只要踏出了这个门!今日自己所受之苦,来日这些人都要千百倍的偿还回来!
“我告诉你!你踏出了这个院子之后,最好给我听话些,不要想着跑了!近日府中可是有大事的,你若再跑,下回就等着被二少爷剥皮抽筋吧!”
大事?
听到这二字,疏影的脑海中就浮现了上一世自己死之前,荣国公府内发生的一件事。
荣国公的嫡子容衡阳,弱冠之年便位及刑部侍郎之位的天之骄子,竟被逼着在府中选了通房!
比起容复殊这个妻妾成群的纨绔子弟,容衡阳这个大少爷可是清名在外,二十余年来身侧皆无一人侍奉。
若非京中传起他有断袖之癖,容老夫人也不会以死相逼让他先择个通房。
想到这里,疏影下垂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暗芒。
她想,或许自己的生机就在此事上了。
与其给一个淫邪不堪的纨绔为妾,还不如成为容衡阳的通房丫鬟。
疏影咬紧了唇瓣,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头的婆子,突然拔腿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跑了去。
她记得!曾经容复殊有和二夫人念叨过,经常在清池边瞧见容衡阳在那看书,一月内有一半时间都在那,雷打不动的。
自己只能搏一把了!
“死丫头!你竟敢跑!看我抓到你,不撕烂你的皮!”
身后传来婆子的嘶吼,疏影忍着胆寒越跑越快。
……
荣国公府,清池旁。
“大少爷,老夫人和夫人在前院等着您了,您若再不去的话……”永安满眼焦急的望着自家大人的背影,欲言又止。
“不去。”容衡阳桌在亭间,一手执书一手落棋,清俊的眉眼中皆含淡漠。
“大少爷。”永安语带急切,“国公爷说了,若您不去的话,明日他便向陛下请旨,直接给您赐婚,如此连通房丫鬟都省了。”
赐婚?
此话一出,容衡阳的落棋的手顿时一怔。
若当真赐婚的话,岂不是比来个通房丫鬟更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