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此之前永裕听到这话,必定痛苦万分,难过羞愧得想死。
可是现在看到伤害自己的亲人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当成笑话来羞辱她,她心里只有恨意。
“姑姑心里到底是有多不平衡,才会毁了我来安慰你,你都人老珠黄,一只脚踏入棺材板的人,不是应该好好的安度晚年,非来害人寻乐。”
长公主脸上笑容僵住,本以为会看到永裕痛哭流涕的样子,现在这副模样,倒是比以前还硬气了几分。
“看你说的,姑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嫁给一个莽夫,今后他战死沙场,你就成了寡妇。”
永裕不卑不亢回道:“我若真成了寡妇,就一辈子为他守寡,绝不会像姑姑这样耐不住寂寞,藏了一屋子男人不够,还跑到他国偷人,我丢不起这个脸。”
这话一出,长公主脸上像是结了一层霜,能把人给冻僵。
她不可思议盯着永裕,咬牙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永裕冷笑道:“姑姑是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神不知鬼不觉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过往只是念在亲情份上不想伤害你,谁曾想你居然这样对我。”
永裕是深在宫里不问世事,不代表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那点事,她从母后口中得知不少,只是不愿让她难堪,从未提过罢了。
既然她要伤害自己,那永裕就只能拿起刀,戳她的心窝。
“我看你是疯了,居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敬你什么?敬你把我骗到府上,让人毁我清白,还是敬你污言秽语对我一顿羞辱,让我没脸见人,你倒是说来我听听。”
长公主显然没料到事态有变,分明接到眼线消息,说她一蹶不振在宫里发疯摔了所有东西,还说她连白绫都准备好了。
可这会看起来,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好,根本不像是哪个寻死逆活的永裕公主。
她厉目看向疏影,冷冷道:“县主可真是好手段,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她像打了鸡血一般有劲,你倒是也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