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容衡阳眉尖微蹙,“还疼吗?身上还难受吗?”
“疼,很疼。”疏影半分犹豫都没有的点了点头。
其实这几日自己昏迷的时候,她是半分痛感都没有的,就算是如今醒来了,也只是微微有些涨疼罢了。
但疏影明白,自己这一剑不能白受。
她要让容衡阳因为此剑对自己更加上心,她要让荣国公府因为此剑对自己怀有愧疚,只有如此,自己这一剑才不算白挨。
“很疼吗?我去叫江太医!”容衡阳说着就想要往外冲去。
疏影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在他回过首来之时,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我不想要江太医,我只想要公子陪着我……”
“真是个蠢的。”
疏影话都还未说完,外头就传来了容秦氏的声音。
容秦氏带着江太医跨步而入,淡淡的扫了一眼醒来的疏影。
她一副好似根本不在意疏影生死的模样,淡声开口,“刚醒来就公子公子,你家公子能给你医病还是能让你长命百岁?太医不比他好使?一个女子怎么脑子里全是男儿郎,没出息!”
容秦氏这番略带嫌弃的话传入疏影的耳中,让疏影不由的一怔。
怎么回事?大夫人这是在……嫌弃容衡阳吗?
还有她对自己说话怎么这般柔声柔气?也没有了从前的夹枪带棒,难道是因为自己挡了这一剑的原因吗?
疏影曲了曲藏在被褥中的指尖,觉得十分有这个可能。
想到可能因为如此,疏影微敛的眼眸中滑过了几分算计。
她再次抬眸之时,浅浅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尖,好一副脆弱到如雪中凋零的梨棠一般,远远的望着容秦氏。
“大夫人,我,我听话的……”
容秦氏看着疏影这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浑身不由地一僵。
她出生自钟鸣鼎食的秦家,及笄之后更是嫁入了权倾朝野的荣国公府。
不论是秦家还是荣国公府,都是极重规矩的人家,所以从未有一人如同疏影这般望着自己,就好像……一只受了伤的猫儿狗儿万般可怜的求你带它回家。
“嗯,瞧你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容秦氏回过神来强装镇定的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