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娇极力辩解,说这都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可是显然她这般说词太过于苍白,而且老夫人根本不想听她解释。
女医是老夫人的人,自然直言不讳。
“夫人身上的伤,乃是打斗所致,而且对方应当是个男子。且这屋里熏的香似乎不是平常的香料,而是掺杂了……”
女医虽然没有直白了当的说出口,可在座的诸位都是人精,谁会听不出来这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老夫人顿时面色一冷,眸光中寒意逼人,直直的落在容娇娇的身上。
“这香是你点的?”
“不是!”容娇娇下意识的反驳。
老夫人冷笑一声,“那这熏香的气息是从何而来的?你又弄出了一身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容娇娇的额头上落下冷汗来,进退两难。
若是承认这是自己给江云旭下了药之后,江云旭抵死不从,反而恶狠狠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还把她捆了起来,那便会叫人发现这些日子江云旭从来没有碰过她。
至于洞房花烛夜那张手帕,便难以解释。
可若是不承认,那岂不是在说他房中见了其他的男人?
显而易见,无论她说与不说,都无法合理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
但若是后者,她的下场必定凄惨。
老夫人的面色更冷,等待着容娇娇的回答。
在容娇娇窘迫到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她身边的刘三姑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的磕头。
“老夫人!都是奴婢的错!请您饶恕奴婢!”
老夫人看向刘三姑,“你的错?”
容娇娇也有些惊讶,“你……”
刘三姑慌忙递给容娇娇一个眼神,更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恕罪!这熏香是奴婢点的,夫人并不知情!”
“是你做的?”老夫人并不相信,视线来回打量着刘三姑。
“那你倒说说,为何要如此?”
刘三姑哽咽道,“世子虽然每天都来我们夫人房中,可是总有急事离开。除了大婚那日,就再也没在夫人房中过过夜!长此以往下去,夫人若怀不上身孕,必会遭到外界的议论,奴婢这才猪油蒙了心,点了那种熏香!”
“可谁知被世子识破,以为是夫人做的,可夫人真的不知情!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让夫人受了伤,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也是护主心切,求老夫人放奴婢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