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阳一反常态的没有守在店里研读他那自车岩廖奕身上得来的大量典籍。
简单打理收拾了一下,绑了个干练的马尾,撩起发丝露出耳朵额头,将枯木发簪有些奇怪的插在脑后,丢下还在摇头晃脑听戏的遁空看店,独自出门去了。
无目?无目不到七点就遛弯去了。
这会儿可能不知道是在哪下棋吧。
找了个做早点的门店,夏阳相当熟悉的走了进去吆喝道:
“任哥,忙呐!”
早餐店老板听着声音一抬头,见是夏阳,咧嘴一笑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油渍,从兜里取出一包烟颠了一根出来隔着窗口递给夏阳:
“可不!正是学生娃们吃早点赶着上学的时候!”
“从老弟想吃点啥。”
夏阳呵呵一笑接过香烟,见着小店里的数位学生,没有点燃,随意的往耳朵上一别。
“老样子,来一小碗馄饨,一碗豆浆少糖,一根油条。”
“好嘞,不过老弟你得等一会,学生娃们赶着吃完饭上学呢!”
“没事没事,我不急,先给娃娃们做,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饱了才有力气学习嘛!”
摆了摆手夏阳挑了个无人的座位入座掏出手机刷了起来。
早餐店的这位“任哥”,没什么文化,早年进黑厂打工又落下些残疾,四十好几了别说是讨个婆娘了,就是这份活计还是公家给安排的。
之前有几个就住在这附近的学生听闻了他的事,为他打抱不平,通过一些正规的途径替他讨回了公道。
故此任哥对学生极为关照在意,虽无甚财力只能勉强糊口,但迟来的赔偿和他平日省吃俭用的微薄所得,都捐给了偏远地区的穷苦学子。
算一算,往前推几年的话,全月他们似乎和现在坐在店里的这些少年少女差不太多。
身后一桌的高中生中的一人看着夏阳的背影有些出神。
盘里的油条夹起来掉下去机械的重复着,当事人却恍然不知。
“萱萱!还看呢还看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都吃完了你还愣着呢!不行我帮你去要个联系方式去!”
说到“眼珠子”,池萱不知为何突然一惊,差点直接站起来,带的桌子猛然一震,身前的豆浆都洒了出来,胸前被浸出大片的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