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说明,对方有些本事。
一支伍下二十人,又有五个小队。
一队四人,负责拼杀一个官兵。
对方能独自割下耳朵,那跟他一起的那队人,应该是都死了。
而别的队的人,若是看到了他孤身一人得了战利品,必然会想抢夺。
这种事,旅帅大人也不会管。
毕竟,这些只是些就地招揽到的流民,又不是亲兵,亲兵都跑去县城里抢粮去了。
这样的流民不计其数,随他们怎么样都成,只要不是随意杀了,都不会管。
这人能拿着这战利品,带了回来,确实让这名伍长有些惊讶。
他看了眼对方身上破烂皮甲,也没有说什么。
这人应该得了那官兵身上的兵器甲胄,他们不会去要。
区区皮甲,还有一些质量一般的铁器,他们都有,而且有质量更上乘的精铁。
这样的有了损耗的东西,他们看不上。
他看了眼旁边的赵卒长。
赵卒长已是从路远身上收回目光,随意的朝这做清点的伍长道:
“给他。”。
这伍长,拿出笔和,笔尖对着竹片,问道:
“什么名字。”。
不过杂卒,一般不需要问名字,顶多给个编号。
不过,对方立了功,那便要在这里留下记录了。
“路远。”。
路远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来,这里无人知道这原身本来的名字,又或许这乱世中,原身没有名字。
那正好,他也不需要换名了,不然又得费脑子记。
伍长边在竹片上写边尖喝一声:
“路远,领五两白米!”。
一边,一个小卒拿起一个舀米的瓢,从一个袋子里舀出一小瓢的米,掂量了几下,便倒给了路远。
路远把一块烂布撑开当做口袋,接住了白花花的大米,脸上一阵激动。
他闻着这些人后边窑洞里传出来的肉菜味道,已是饿极。
那里面的肉他肯定是吃不到,但这到手的,也是实打实的米。
等会他便要一边生嗑一些,一边烧火做饭!
直到那大米完全倒完,倒在他手上的时候。
路远的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