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知道,杨业是为了把人都聚到谷底,好一次歼灭。
可惜已经晚了。
不一会儿,杨业骑马带着人从入口进来,慢悠悠从他们身边路过。
首领惊恐地看见他冷冽的侧脸,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鬼。
杨业身边的人下马,拿着刀过来结束了他的痛苦。
燕伯贤瑟瑟发抖,捂着眼眼睛,不敢去看。
杨业:“殿下。方才我若是有一丝不忍之心,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有可能是我们。永远要用最恶毒的心去揣测敌人。”
燕伯贤脸色苍白说:“我没有想到,王弟竟然会这般恨我。竟然会对我下死手。”
杨业说:“帝王家哪有什么兄弟情。都是一个窝里的小狼,为了抢食,只能活下来一个。”
我特地把这次绞杀做得惨烈而又富有戏剧性,就是为了让你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从兄友弟恭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到了燕国最南端的关口,杨业拿出消过毒的棉签和密封了的黑色小瓶儿,对燕伯贤说:“解药在这里。这个是外敷药。每日用棉签沾着给燕王涂抹伤口,就可解毒。这个涂上去觉得疼是正常的。用完后记得务必避光保存。时间长了就没效果了。”
在做青霉素的时候,杨业同时用王雨荷给的海带,制成了碘化钾。从而做出了碘酒,本来打算给燕王内外药一起来,结果燕王给他整那出幺蛾子。
他只能留到现在才拿出来。
燕伯贤忙接了,揣在怀里,有些依依不舍:“这几日受杨先生教诲颇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先生何时再来燕国。”
其实他比看上去聪明多了。
一路上都是他在提问,杨业从没主动教他。
他这会儿直接认杨业做老师,等于是在投拜帖。
他其实很担心杨业会拒绝。
杨业七窍玲珑,如何会看不出来。
妃嫔们送来的所有东西他都放在别院没有带走。
唯独带走了王后送来的那一份,等于是默认收下了这个学生。
他淡淡地说:“殿下莫忧,想必经此一事,燕王也明白你的心意。我只有两句话交代你,第一,掌握绝对的权利,再来谈仁义亲情。第二,有什么事,你叫人快马加鞭来告诉我。”
燕伯贤惊喜到眼眶发红,对杨业行了个大礼:“本应好好行个拜师礼,仓促之间,只能如此,老师莫怪。”
杨业把他扶起来:“不必讲究这些虚礼,殿下若真心谢我,他日若登大宝,务必近贤臣远小人,尽心尽力治理好燕国,让燕国百姓安居乐业。”
这句话隐含的意思也很明显:我会帮你登上王位。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