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憎鬼厌,狗看到都要翻白眼。
见杨业不理他,李不任下不来台。
他眼睛瞥见守勤,指着守勤对太监说:“把他抓起来。”
抄家的时候,都是连家人和家奴都充公为奴。
杨业不知道抓了多少贪官,今儿终于轮到他自己了。
太监说:“这个书童不是奴仆也不是杨大人的家人,所以抓不得。”
宫里的人都知道,书童守勤是自愿跟着杨业侍奉他的,并没有卖身为奴。
李不任不甘心,一挥手:“给我搜杨业的身,看他有没有藏什么金银珠宝。”
太监们不动,个个暗自腹诽:你有什么资格指挥我们。
况且杨业是被冤枉的。
我们虽然有皇命在身,也绝不会跟你一样没品。
再说,他虽然落难了,可怎么也是“立皇帝”!!
他在朝中门生无数。
有些人虽然在朝堂上没出声,并不代表他们会放任杨业被羞辱和不管。
那些人不能把女皇怎么样,但是对付我们这些奴才绝对比踩死蚂蚁还简单。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怕什么?本官自己来。”李不任骂骂咧咧自己靠上来,还真的伸手想来杨业身上搜。
本来淡淡眺望远处的杨业森森转眼望向他。
那眼里的寒光绝对不同于文人的无能怒视,而是嗜血的杀气和久在高位的威严。
就连兵长这种久经沙场的人,被那余光扫到,也寒毛一竖,不由自主退了一步。
李不任这种书生哪里受得了这肃杀之气,手都没碰到杨业,便不由自主腿软,直接给杨业跪下了。
周围偷笑声此起彼伏。
杨业抽了抽嘴角,垂眼理了理袖口,凉凉地说:“嗯,你这一拜,我便受了。从此,我们两清。你不再是我门生。”
也就是说,以前扶你的人,你能用的资源人脉,现在跟你都没有关系了。
李不任恼羞成怒,丝毫没有精神去琢磨到这句话真正意义。
他扶着门站起来,气急败坏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杨业说:“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今夜那个“忘忧水”一发作,你杨业就会彻底变成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