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水坝结实无比,区区几十人根本奈何不得……反而还被那个叫湖聪的平阿县令当场逮住。
然后又狠狠勒索了芈费一笔赎金。
让本不富裕的芈费雪上加霜……
钟离县要活不下去了,而隔壁的曲阳县、平阿县、山桑县则发展得如火如荼——
只要有流民入境,不但给田给粮给种子,甚至只要抵押未来的部分收成,还可以入住宽敞明亮的灰色大房子。
即便芈费下严令,食邑不得离开封地……
但仍然有大量的农户,趁着夜色,拖家带口地跑到平阿县去。
更过分的是,他们自己跑过去了还不满足,还要再偷跑回来,绘声绘色地描绘平阿县的盛景和甚么‘什一’税,勾搭左邻右舍一起跑路。
听说是那个该死的湖聪开了价码——只要能拉来更多人口,就按照人头数给赏钱。
岂有此理!
熊午良,你作恶多端!
欺人太甚!
凭什么啊?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芈费一遍遍念叨着熊午良的名字,眼含热泪,一天天憔悴……
管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都怪熊午良那个渣男,害得自家主君的心都碎了!
“主君,有客人来访……”管家低声禀报道。
芈费干涸的眼球微微动了动。
客人来访?
我这钟离县,破败不堪……整个钟离君府为了抵债,被熊午良拆得七零八落。
放眼全府,甚至都找不出一间适合待客的屋子……
“不……不见。”钟离君芈费虚弱地摇了摇头。
管家一急。
自家主君,这是哀莫大于心死啊!
看样子,有点油尽灯枯的感觉了!
按这么下去,估计要活不长了!
不行。
得借着来客人的机会,让主君见一见阳光、见一见人,说不定还能抖擞一下精神。
心念及此,老管家也顾不得尊卑冒犯了,一把拉起颓废的钟离君芈费:“主君,我扶您出去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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