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恶心?”蒲中杰带着变态长的指甲缓缓划过江向晚的脸,一路向下,顺着脖颈,在锁骨处流连,“要不要试试更恶心的?”
江向晚一怔,随即反应回来,大力的推搡着蒲中杰,“你放开我,混蛋,放开我。”
蒲中杰充耳不闻,带满戒指的右手轻而易举抬起江向晚的下巴,好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仔细的看过江向晚精致的五官,“长的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顾中校的女人,滋味如何?”
说着,大拇指抚摸上江向晚红润的唇瓣,猛的低头,直直就要吻下去,江向晚一惊,迅速偏过头去,躲过这恶心的一吻,随后用尽全力,把脑袋撞向蒲中杰的鼻梁。
“大哥!”被叫做老六的男人几步奔上前,一脚踹上江向晚的小腹,十二分的力,将江向晚踢到床里面。
“啊!”沙哑的声音,带着忍受痛楚的凄凉。
脚腕上的手铐好像突然变成一把利刃,同一瞬间将脚腕割伤,血流不止,染红了白色的被褥。
小腹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痛加上脚踝撕裂皮肤的痛,折磨的江向晚冷汗涔涔,眉头紧皱,几欲窒息。
可是,噩梦远远还没有结束,蒲中杰在老六的搀扶下站直身子,揉一把鼻梁,不料却带出满手的血,也糊满人中,他伸出舌头舔舐一下,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忽然抬脚跨上床,一把扯住江向晚的长发,手掌高高扬起,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啪”,江向晚脑袋偏向一侧,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来人!”蒲中杰厉喝一声,一行人蜂拥而进,蒲中杰收下腿,整了整出现几道褶皱的衣服,眉头一挑,略显不悦,指着蜷缩在一旁的江向晚,“绑起来,送到大堂。”
……
顾北墨来到江家楼下,利落的跳下车,落地的一瞬间脚步微微慌乱,捂着胸口深深吸一口气,急急跑上去。
江庆衡正意气风发的欣赏着刚接任他位置的新处长送来的不成敬意“小礼物”,藏不住的得意,对着杨柳颐指气使,“给我冲壶茶,用小周送的茶具。”
杨柳咬着牙去烧水,从玻璃窗看着江庆衡摇头晃脑怡然自乐的模样,心里愤恨不已。
一日夫妻百日恩,呵,对于江庆衡,她剩下的只是无休止的厌恶和无边无际的悔恨。
门口忽然响起来的砸门声,把江庆衡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心跳急剧加速,不着四六的骂骂咧咧去开门。
“谁呀?要死……北墨,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江庆衡的脸色变化之快,让关皓轩都忍不住嘲讽一笑。
顾北墨没有跟他废话,一把抓住领子拎起他,就像拎起一只柔弱的小鸡仔,咬牙切齿的问,“晚晚在哪里?”
江庆衡被顾北墨满身的戾气吓得瑟瑟发抖,话也说不利落,“我……我不知道啊。”
顾北墨紧了紧拳头,江庆衡感觉自己气血上涌,大脑充血,快要窒息,艰难的咳嗽几声,挤出一个字,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我真的不知道,快……快放开。”
“老顾,你先松开。”关皓轩见到江庆衡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也怕顾北墨冲动之余结果了他,急忙上前劝说,拉扯着顾北墨的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