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央一个趔趄:“我们还没成婚呢。”
赐婚圣旨是下了,但婚期还有一年呢。
宋容卿却是笑吟吟地看着沈朝央:“快了快了,总归以后是夫妻一体,早点叫晚点叫都没区别,你说是吧娘子?”
沈朝央看着宋容卿厚脸皮的模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人在外人面前,倒是装得斯文儒雅,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但在她面前,这人简直就是混猴儿。
“说吧,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儿?”笑过后,沈朝央便开始问正事。
宋容卿嘴角一撇:“娘子,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说着,宋容卿从衣袖里拿出一朵鲜艳亮眼的粉色月季,那月季开得大朵,竟是比宋容卿的拳头还大。
宋容卿拿着月季,笑得温柔:“这月季原是御花园里开得最大的,看到它,我便觉得,它应当属于你。它最漂亮,但远不及你。”
沈朝央接过月季,唇角微勾:“油嘴滑舌。”
这边两人郎情妾意,那边宴执却在借酒消愁。
醉风楼里,宴执一口气点了十几个姑娘,就连花魁都斥巨资喊来了。
风情万种的姑娘们一个个在宴执面前搔首弄姿,宴执只看了几眼,便摆摆手让她们下去了。
花魁不可置信地看着宴执,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嫌弃自己的客人。
花魁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见宴执相貌俊美,衣裳料子是上好的月光纱,一看便非富即贵,当下便想使尽浑身解数赢得宴执的心。
不曾想,宴执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沈朝央跟宋容卿赐婚的事。
他自顾自地喝着酒,痛苦地呢喃:“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我还是晚了一步......”
花魁倒上一杯酒,递到宴执手边,笑得如解语花般温柔。
“公子,您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不行就换一个嘛。”
宴执却固执地摇着头:“不,你不懂,她不一样,她真的不一样。”
花魁一看,哟,这还是个大情种,当下兴味更浓厚了。
她用涂满丹寇的手轻轻抚上宴执的脸颊,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哦?公子的心上人到底是如何不一样?有奴家这般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