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岭道:“沈姑娘无需担忧,城门守将正在挨个比对逃犯,只怕进城还得费些功夫。”
“原来如此。”
沈南葵点了点头。
若因为抓捕犯人而限制出行,倒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等着了。
低头间,她仿佛瞥到蔡岭身上有抹艳色一闪而过,心里不觉有些诧异。
蔡岭向来是一袭白衣,不染凡尘,腰间除了佩剑,从不佩戴什么花哨的饰物,那这抹娇艳的颜色,又是什么东西?
好奇之余,她不由留神去看。
只见蔡岭一手背在身后,似乎是想藏匿手中的东西,可那条从他腰间探出来的花枝,还是出卖了他。
沈南葵眉眼含笑,指着那支花打趣道:“蔡先生身为画师,拈花弄月本是寻常,又何需遮遮掩掩呢?”
“拈花弄月?”
蔡岭清冷的神情漾起一丝浅笑,挑眉道:“方才听沈夫子,对这江南的衣料颇有见解,知之甚多,怎么却不知永州的习俗?”
“哦,什么习俗?”
蔡岭将身后的花拿出来,“永州盛产鲜花,所以自古以来,不论男女,皆有簪花的习俗,方才我去前面打探消息,看到队伍里有位挑着担子的卖花郎,我瞧木槿花开得最好,便挑了这一枝来。”
沈南葵愈发笑得眉眼弯弯。
“男女不论?果真如此的话,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从未见过,清冷如谪仙的蔡岭,居然会主动簪花?
这等难得一见的画面,她自然不能错过。
见她眼中满含期待,蔡岭不由失笑,“蔡某何需簪花?”